測試廣告1 經常一陣長談後,阿捷赫終於姍姍來遲。詞字閣 www.cizige.com她看著軀體龐大,如同一座三米來高的鐵塔,卻從僅能容納小貓穿過的門縫裡擠了進來,寧永學甚至沒看懂她是怎麼進來的。
「我被鎖鏈栓得太緊了,」她抓著頸部連意識體都不放過的鐐銬,「我本來能從鑰匙孔理走到另一邊,能藏在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牆皮後面不然又哪裡輪得到你們來幫忙?」
「我還以為你已經被栓習慣了。」寧永學說,「真難為你還能記起自己幾十年前能幹的事情。」
「你以為我是老年痴呆嗎?我和你們的時間觀念可不一樣。」
「好吧,你走了多遠?」
「從窄門那邊一路過來。」
寧永學的意識和曲奕空綁定,他也從來不會做夢,只要入睡,他就能在她旁邊出現。不過其他人確實不同。阿捷赫是從遺蹟入口的窄門醒了過來,一直往這邊趕,走了一路。
「所以委員會留著你的斷手」寧永學想了想又問。
「啊,沒錯,我的手過的日子可比我好多了。」阿捷赫說,「隔三差五就有新鮮的血喝,有新鮮的肉吃,有不同的記憶可以看。我卻只能吃從手那邊過來的殘羹剩飯。」
「你的斷手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用途?」
「你難道還想試試不成?」
「敘舊完了就出發吧。」曲奕空忽然提醒說道,明明她自己就是話最多的一個。
阿捷赫點頭同意,寧永學也沒什麼話可說。眼看阿捷赫帶頭從門縫裡擠了出去,曲奕空把門縫推開了點,也隨後擠出去,現在有個很麻煩問題的來了,——他手裡空無一物。
沒有什麼血紅色的制式軍刀,也沒有什麼黑色防護服和扎進脊椎的面罩。他身上是他在大學常穿的便服,黑色大衣配黑色九分褲,他手上也就倆皮手套,簡而言之,他意識體的形象就是他在大學冬天閒逛的形象。
那麼這兩個傢伙是怎麼回事?既然鐐銬是綁定了阿捷赫靈魂和的束具,也會在意識體上上去。按相應的情況做推論,曲奕空頸部的黑色頸環應該不是現代工業品,是用來限制無形利刃傷口的特殊器具。
她手上的刀也一定和她意識相連,絕不是落在誰手裡誰就是家族的主人。
所以只有他身上的防護服和面罩是純正的工業品和制式裝備了?
這落差感還真是大。
總之先穩住。寧永學把曲奕空剛好能側身過去的門縫推得大,然後才側身擠了出來。如果曲奕空不是那麼平,他一定用不著廢這等力氣。剛想到這一茬,某人腳步就停頓了片刻,若有若無的視線也回望過來。
「有時候你確實挺影響氣氛。」曲奕空說,「我想說我不在乎這事,不過你也別總逮著這點破事想來想去了。」
「我只是開個玩笑舒緩氣氛。」
剛走出去,寧永學就聞到一股子刺鼻的硫磺味,就像赤身站在酸液池旁邊一樣。地上看不到屍體,不過渾濁的黃霧四處瀰漫,幾乎淹沒到膝蓋,走在裡面恐怕都沒法坐下來。從牆壁上不斷往下流淌著凝結的水滴,粘稠又泛黃,像是從衰老的野獸口中流下的唾液。
「我們要往哪走?」寧永學問道,「你們又是為什麼走這邊的?」
阿捷赫一言不發地走在最前方,也沒回話的意思。
「哪邊把守森嚴,我們就往那邊走。」曲奕空說,「非要說這麼走對不對,我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我覺得這麼走可以,她也沒意見,你能聽明白嗎?」
「你們倆的直覺接下來準備走哪邊?」
「去我們被擋回來的地方。」
「你們被擋住了?」
「差不多是這樣吧。」曲奕空說,「我們倆狼狽得像兩條喪家犬一樣,差點就沒逃出來。」
「你們倆都沒逃回來,加上一個我又有什麼影響嗎?」寧永學展開空空如也的雙手,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覺得我穿著這身是來幹什麼的?除了在學校亂逛還有其它可能嗎?」
「那邊地上有槍,你撿起來應該能用。」阿捷赫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