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上野。
天氣陰沉,落雨將至;
渡邊岳抱著相機匆匆往樓里走去,時不時膽戰心驚的抬頭看一眼陰沉的天空,生怕老天爺忽然下雨。
要知道,自己手裡吃飯的傢伙可經不得雨水沖刷,一旦故障,別說下個月的房租,恐怕就連吃飯都成問題。
到時候自己唯一的選擇估計只能先回到十七層的租房,不走樓梯,也不走電梯,而是頃刻傳送至一樓。
——這樣說不定還能穿越回去。
沒錯,渡邊岳是一名穿越者。
嗯,原本打算大展手腳,卻發現這個時代的日本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到現在就連吃飯都成問題的苦逼穿越者。
每每念及於此,他都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因為區區股票大跌這種事就跳樓。
好了,這下重開了。
但這日子還幾把不如前世當賭狗的時候。
畢竟前世就算是再落魄,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吃飯都算困難的程度。
雖然銀行借貸一百萬,虧了四十萬,但好歹還賺了六十萬呢!
當然,原本這具身體也應該不至於如此缺錢。
但這具身體原主是個大睿智,為了所謂的攝影夢,拿著家裡的錢買了台相機便隻身一人來到了東京。
正打算大展身手時,卻被副廠的電池充電器當場電死。
——所謂的攝影賺錢,無非是攝影佬被副廠電池電死的幻想罷了。
在渡邊岳僅存不多的記憶中,那時房東小姐人都傻了,哭哭啼啼將原身送進醫院,還墊付了醫藥費,結果救活的卻是自己。
而當自己醒來,繼承的記憶卻十分有限,對於原身的身份家世一概不清,更是不知去處,最後養好傷病,也只能一邊尋找這具身體的家人、一邊做些拍攝兼職賺點外快,勉強維繫生活。
什麼?尋找失散的家人?
臥槽,原
反正這日子過得苦,渡邊岳心裡也一時間找不到未來的路,只能勉強幹著這吃不飽、但也餓不死的勾當,重重嘆了口氣,又莫名想到要是自己變成「空中飛人」後,這房子肯定貶值,房東估計會哭暈在廁所。
況且那女人一向膽子小,就算不從這棟樓跳,從其他地方跳,估計也會嚇出好歹來。
算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
至少先把房東小姐的債給還了吧。
正匆匆行走,腦子裡對未來更是一團漿糊的時候,
忽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老師,您是攝影師麼?」
渡邊岳下意識回頭,
只見一位身著短裙水手服,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的妹子出現在眼前。
雖然很漂亮,但在一窮二白的渡邊岳面前,甚至不如一斤大米值錢。
至少那玩意兒是真頂餓!
而且按照這幾天拍攝經驗,這種水手服衣服的COS大多都是找自己免費拍照,然後妄圖奪取自己優質蛋白質的窮逼。
不過現在也是沒事幹,於是他停了下來;
見渡邊岳停下,她略微屈身向前,寒風蕭瑟中,捂住胸口,還未等渡邊岳說話,她便快速說道:「老師您好,我原本打算參展,但我好不容易打扮好,我的攝影師鴿了我,所以能請您幫我拍幾張麼?」
而與此同時,當得知此人竟請得起專業攝影,原本對於妹子滿臉嫌棄的他頓時心中一震,頓覺這是肥羊。
一時間,大腦飛速運轉,頃刻將其拉到避雨的樓道下面,幾乎瞬間,他伸出三根手指:「八百日元一張——」
「啊?」
那妹子盯著渡邊岳的三根手指,思考了許久,似乎是在頭腦風暴,呆頭呆腦的問道:「這不是三麼?」
「咳咳,反正就這個價,我這中畫幅的鏡頭就超過了五十萬日元!」
「啊?老師你真有錢!」
她真摯的目光打出了暴擊,讓抬價的渡邊岳面色一僵。
不過後者也沒多說什麼,或許是覺得這五百日元對於渡邊岳不算什麼,要是多說的話,說不定這附近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