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在病房裡又待了一會兒,回答了袁母好些問題,才告辭離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袁母笑著送她出了病房,回來後就對著袁昊澤嘀嘀咕咕起來。
「她也太矮了一些,穿一身校服,都能冒充學生了。媽媽個子那麼矮,將來生個兒子,遺傳了她可怎麼辦?還有她搞藝術的,平時怎麼樣啊?那些畫畫的是不是要畫模特的啊?」
袁昊澤沒應聲。
「……你挑剔什麼啊?我看人家小姑娘挺好的。家裡簡單,人也簡單,這樣的人省心。」袁父皺起了眉頭,攔住了袁母。
「她也沒說她父母是怎麼死的。會不會是什麼遺傳病啊?昊澤啊,你問過她沒有啊?」袁母斜眼看看袁父,又望向了袁昊澤。
袁昊澤疑神疑鬼地留意著周圍環境,一時間沒聽到袁母的問題。
袁母又拉著他問了一遍。
袁父再次攔住了袁母,「你先歇歇。叫醫生給昊澤再做個什麼檢查吧。剛才在樓下,他又一驚一乍的。」這樣說著,袁父看向袁昊澤,「你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是結石要做手術嗎?怎麼老暈倒啊?」
「什麼?又暈倒了?」袁母叫了起來。
「不是,沒有暈倒,就是看錯了,嚇了一跳。」袁昊澤連忙解釋。
「你看錯什麼了?」
「也沒什麼。」袁昊澤含糊了過去。
袁母憂心忡忡,一時間將易心的問題拋到了腦後,抓著袁昊澤不放。
主治醫生也被叫了過來。
袁昊澤只說自己看花了眼,想起了噩夢中的場景,才被嚇到,絕口不提女鬼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下,醫生也沒有將袁昊澤的表現當一回事。
「真的只是噩夢?」袁母還有些懷疑。
「是啊,嚇到了而已。看鬼片之後,不也這樣的嗎?看電影裡面電視機里爬出來女鬼,再看到電視機,都會覺得害怕啊。過幾天就好了。」袁昊澤找了個例子。
袁父、袁母的確是電影迷。中老年人不太了解的貞子,他們也清楚。
話題被轉移開。
「你小時候都沒這樣,這麼大年紀了,反倒是膽小了。」袁母說著,話鋒一轉,「那個易心家裡的事情,你到底問沒問過啊?」
袁昊澤並沒有聽易心說過太多家庭的事情。他知道易心父母雙亡,也就不會故意打聽這傷心事。在這方面,他向來是無可挑剔的。
袁母這個當媽媽的可不覺得這是體貼,她埋怨起袁昊澤的粗心大意來。
「……你到底怎麼想的啊?是要跟她談下去嗎?你要是想跟她結婚的話,這種事情早點問好啊。她家裡要是有什麼遺傳病,我可不接受的啊。我還要給你帶孫子的。我的大孫子可不能有什麼毛病。」袁母嚴肅地說道。
「媽,你想得也太遠了。我就算要和易心結婚,也沒有那麼快的。我們才談了多久啊。」袁昊澤敷衍道,「我昨晚上都沒睡好。你們也是半夜被叫到醫院來的吧?你們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一會兒。」
袁母嘮叨了幾句,被袁父拉著離開了醫院。
病房內還有細碎的說話聲。
隔壁病床的人並沒有休息。
袁昊澤躺在床上,毫無困意。他一會兒想到那個女鬼和范曉詩,一會兒又想到了袁母說的事情。
如果真要結婚,當然得事先問清楚易心的身體情況,婚前體檢是必須的,家族遺傳病史也應該打聽清楚。
袁昊澤的一個同事就是在結婚後才發現妻子家裡有遺傳病,他孩子小時候還看不出異樣來,長大之後才逐漸發現問題,一家人為此操勞,可謂是代價不菲。同事和他的妻子是相親認識的,因為這事情,兩家人家還鬧了個不愉快。
袁昊澤和易心並非衝著結婚相親認識的,兩人的邂逅和戀愛都很自由,並沒有懷抱明確的目的。但一考慮到將來,袁昊澤腦袋裡就充滿了許多現實的念頭。
他為此稍稍分神,不過,很快,他又想起了那個女鬼的事情。
袁昊澤並非懦弱、膽怯的人。被女鬼嚇到是真,但他沒有被嚇到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
他下了床,神情自然地走出了病房,轉到了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