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後,余乘風便來到院子中一處露天石桌凳旁。
方形的石桌,圓凳擺在桌的四面,余乘風隨便坐在一個石凳上仰望著天空。
此時已是晚上,天際雖無雲,但卻未能看到月亮。不過正因為沒有月亮的出現,使得整片天空繁星點點,這方天際上的星辰看上去似乎比起地球上看到的星辰更為明亮。
只見滿天星斗閃爍著白色的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星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如是天際一座銀橋一般。
曾幾時仰望星空憶往事?曾又幾時與昔日好友在同一片星空下眉飛色舞的暢談著夢想?說好的一起,如今卻不在同一片星空下了。
「你們還好嗎?」余乘風喃喃自語,也不知只是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還是遇難時飛機上所有的人都來到了這個世界。
他思念著飛機上的所有人,儘管許多人都不認識,但都是同一個故鄉的。這就好比在地球時到了別省,若是遇到來自同一個省的人都會倍感親切,一句『老鄉』亦是無形的表達出『家』的意義。
余乘風自問並不是多麼友善之人,之前的自己,對於陌生人可謂毫無感情,但是此刻他卻為遇難飛機上所有的人祈禱,願他們能夠平安活下來,若是能夠相遇更好。
「哎」余乘風低頭嘆了口氣,朝著用餐房望去,只見用餐房門邊小鈴鐺一手搭在門上望著這邊。
見余乘風目光襲來,小鈴鐺蹲下身子低著頭捏了捏小腳上有些舊的繡花鞋。
小鈴鐺初見余乘風和自己一般年紀,很想和余乘風一起玩,但她特別怕生,又不敢主動靠近生人,所以便在這門旁一直望著石桌旁的余乘風。
當小鈴鐺再次抬頭向余乘風望去時,只見余乘風向這邊招了招手。
小鈴鐺抿嘴克制住笑臉,對著用餐房裡邊,正在清洗碗筷的煙嵐說道
「姐姐,我去找哥哥玩了。」
隨著屋內煙嵐的應聲,小鈴鐺便是朝著余乘風行去。
她右手捏著左手的食指,一身寬大的衣服,小臉圓嘟嘟,大眼忽閃忽閃,配上這齊劉海活像個瓷娃娃走了過來一般。
來到余乘風身旁,小鈴鐺也是坐在石凳上,雙手放在大腿上,坐姿端正,看起來很是乖巧。
「小鈴鐺,你幾歲啦?」余乘風盯著眼前這可愛的瓷娃娃說道。
「我四歲了。」小鈴鐺說話有些奶聲奶氣,在加上她說四歲的時候卻伸出三支手指在余乘風面前擺了擺。
這使得余乘風不由一笑,見這小鈴鐺回完話後又是東張西望,一雙水溜溜如是一彎清泉,既能倒影所見之物。
如此可愛的小姑娘,使得余乘風生出一股溺愛之情,問道
「你和姐姐為何淪落如此境地,你的爸...父母呢?」
當余乘風初次見到煙嵐時,便被她的氣質所吸引住,雖然煙嵐穿著普普通通,但無論是從五官還是這兩姊妹身上的氣質都不像是普通人家。
余乘風在商場打拼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可謂見過不少,他這一猜測也並非毫無依據。使他最先猜疑的是煙嵐插在雲鬢里的鳳尾銀釵,當時余乘風被煙嵐抱著,如此近的距離一眼便被煙嵐雲鬢里的銀釵吸引住了,那銀釵做工非常之精細,如此小的東西卻將鳳尾刻得栩栩如生,而且上面有一層銀色的光澤,這明顯不是普通的釵子。
所說為銀釵也只不過是與銀色相似,當離近看到這釵身時,余乘風非常肯定的認為,那並不是銀制的釵子。但由於對這世間了解過少,也不知這釵子是何種金屬所制。
要知道就算是地球,一塊好的玉被一個刻玉學徒刻成某個樣本與刻玉大師隨便拿一塊毛培玉刻出的樣本對比的話,無疑是後者更為值錢。特別是這種雕刻之物,刻出的模樣越是精細,就越是值錢。余乘風便是從這一點斷定煙嵐雲鬢里的釵子不是普通之物,也從中懷疑煙嵐的身份。
還有便是煙嵐的言談舉止,行走中的步履,都與普通人有所區別。
余乘風前世在打拼的時候,常是洞人神色來猜測其人性格或是其人的一些心理。余乘風前世身為公司的董事長,身份在公司也是高高在上,也知道下位者與上位者談話不管是神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