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恆很尊重張牧之的理想,但他更尊重自己的現實。
所以,對於張牧之拒絕他參與進來的提議,陸恆只能遺憾地表示自己不能答應。
不過陸恆對張牧之道:「我會用我的方式告訴你,你的方式註定是錯的,沒有絲毫成功的可能。」
「這麼不看好我?」張牧之也是意志堅定之輩,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我不是不看好你,」陸恆道,「我不看好的是你辦的事兒!」
原版劇情中,張牧之最終付出慘重代價,搬倒了黃四郎。看起來他成功了,可是陸恆現在得知了他和黃四郎的恩怨,又結合現實中黃四郎的狀況,他突然覺得電影裡的結局,也許只不過也是一個表象……
「陸先生之前說,跟鄙人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什麼事情?」張牧之笑笑,突然話鋒一轉。
「這件事,還是等你撞個頭破血流以後再說吧。」陸恆笑道,「我要會會黃四郎,張先生要一起嗎?」
「巧了,今晚黃四郎設宴,要宴請張某。」張牧之道,「陸先生若是不介意,可以和張某一同赴宴。」
陸恆笑呵呵道:「張先生不怕我壞你的事了?」
張牧之哈哈一笑,道:「若是我的事兒這麼容易就被壞了,其實不做也罷!」
倒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陸恆心中對張牧之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恐怕,宴非好宴吧?」陸恆道。
「鴻門宴!」張牧之道,「陸先生敢來嗎?」
「那就看誰做劉邦了。」陸恆笑道。
話到這裡,就已經足夠多了。
不過,陸恆沒忘了給自己的小弟討個公道。
「張先生,還記得馬縣長嗎?」他指了指馬邦德,笑道。
張牧之順著陸恆的手指望去,笑呵呵一抱拳:「閣下就是馬邦德?抱歉,張某頂你之名,算是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必有所報。」
馬邦德呸了一聲,冷笑道:「你殺了我的護衛,霸了我的夫人,一個簡簡單單的人情就完了?」
「哦?」張牧之似笑非笑,「據我所知,馬縣長的那位夫人,是d府迎春樓的窯姐兒,你的那些護衛,呵呵……三塊大洋一個月,d街上喊一嗓子,有的是閒漢應徵。」
馬邦德心虛地看了眼陸恆,喝道:「張麻子!你個殺千刀的土匪,你頂了我的縣長之位,你還有理啦?這個官是我用真金白銀買來的,你說頂就頂,我還告訴你了,這事兒咱倆沒完!」
「馬縣長若是有什麼章程,張某接著就是!」張牧之呵呵一笑,「陸先生若是想為手下出氣,不妨也劃出道來。此事張某敢作敢當,絕不抵賴!」
陸恆看了眼馬邦德,道:「老馬,賠錢還是要命?」
馬邦德愣了愣,道:「賠錢!」
要命有什麼用?
陸恆早猜到馬邦德的選擇,轉頭看向張牧之:「張先生,這是苦主討公道,若是不想傷了你我和氣,不妨拿出點誠意來。」
張牧之哈哈大笑:「原來只是錢的事兒!好說,滅了黃四郎,張某分文不取!陸先生,這誠意,可足夠?」
這也是陸恆早料到的,他回頭看向馬邦德。
馬邦德眼神發亮,激動道:「張先生此話當真?」
「當真。」
「好!」
馬邦德興奮叫了一聲,道:「既如此,你我相逢一笑泯恩仇。」
張牧之笑了笑,回頭對陸恆一抱拳:「陸先生遠道而來,張某不勝榮幸。今夜以黃四郎家宴借花獻佛,為陸先生接風,陸先生,請!」
「請!」
等到了鵝城時,幾乎已到了二更天。
陸恆讓警衛營在城外紮營,同時拉過王威虎,悄悄給他交代幾句。王威虎滿臉興奮,大手一揮,領著他的弟兄們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另一邊,張牧之的那些弟兄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自始至終,陸恆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試探隱藏任務的來源,他如今是手握重兵的大帥,也不好主動打聽別人的手下,只好另覓良機了。
陸恆、張牧之、馬邦德三人,騎著馬緩緩向黃四郎的碉樓而去。
黃四郎的碉樓防衛森嚴,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