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不用解釋,修行才是正事。」大皇子笑道:「我也是怕打擾了周大人,才沒去拜訪,周大人乃是我大魏棟樑,當然要以修行為重,不似我早已斷絕了修行的可能性。」
周凡聽了並不是很驚訝,這大皇子是大魏天子的第一個兒子,說不得都有一兩百歲了,又是皇室一員,要不是無法踏入道境,又豈會只是區區氣罡段?
道境第一個境界化元境看的是命,命要是不好,那終生道境無望。
「不說這個了。」大皇子臉上沒有任何落寞之色,他似乎早已看開,邀請周凡觀看下一場武鬥。
周凡就與大皇子登上了武鬥場最好的廂房,廂房居高臨下,有著眾多侍女服侍。
那管事也同樣服侍在側。
武鬥已經開始,這次的比斗者卻只是兩名力氣段武者。
但力氣段武者近身搏鬥,比起氣罡段的真氣滿天飛,顯得血腥殘酷,精彩不下於高階比拼,場內的氣氛同樣熱烈。
周凡與大皇子一邊飲酒一邊觀戰。
酒過一輪之後,大皇子哈哈大笑道:「我素來喜歡直話直說,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我就直說了。」
「殿下請說。」周凡說,他心想反正你想說,我也攔不住。
大皇子又喝了一杯酒,他說:「你替我爭皇位,只要事成,我保你周家成為天下第四世家。」
前三的世家只能是蕭葉王三大世家,所以大皇子說的是第四世家。
周凡這個能明白,他心臟劇跳了一下,他沒想到大皇子說話這麼直接,他瞄了一眼武鬥場管事,那位武鬥場管事反而是一臉平靜,似乎絲毫不意外大皇子的話。
周凡輕咳一聲道:「殿下,切勿如此說,聖上春秋鼎盛……」
大皇子揮了揮手打斷道:「父皇再春秋鼎盛,他也是我爹,如無意外,他總會走在我前面,他一死,這皇位當然是要爭的,我說得又沒有錯。」
周凡:「……」
大皇子的直接大膽到簡直到了目中無人地步,難道就不怕大魏天子聽到他說的這番話?
還是說大魏天子已經『仁厚』到這種地步?
大皇子可以說,但周凡這話有些無法接。
「這裡又沒有外人。」大皇子又是爽朗笑道:「其實就算你去對父皇說,我也不在乎,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向來如此。」
「殿下言重了,這種閒聊話,我豈會胡說。」周凡道,他確實沒想過要把這話對外說。
畢竟要是真的說了,大皇子會不會倒霉他不知道,但他說不定就得倒霉了。
「你究竟幫不幫我?」大皇子又是直接道:「你就直接給句話,幫還是不幫?」
「既然殿下直接,那我也就直說了。」周凡想了想道:「我只忠於聖上,這種事情我實在不想摻和。」
大皇子都這麼直接了,他要是拖拖拉拉,反而不好,還不如直接表明態度。
「好,爽快。」大皇子贊道,「我從來不勉強任何人,我敬周大人一杯。」
周凡與大皇子碰了一杯,把杯子的酒喝完。
大皇子又道:「既然你不肯幫我,酒我也敬了,你可以走了。」
周凡:「……」
說得好好的,既然這麼快就趕人了。
「那我就告辭了。」周凡見對方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可能厚著臉皮留下來。
那武鬥場管事將周凡送走,才又折返回來。
大皇子看著底下的武鬥場,比斗恰恰結束了,他才收回視線。
「殿下,這周凡該如何處理?」管事躬身問道。
「你錯了,不能說處理。」大皇子緩緩道:「他可是一道之主,又是疑似進入不死境的修道天才,想處理他,我們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們只能說應對。」
「是,那這周凡我們該如何應對?」管事忙改口道。
「他想明哲保身,就不會幫我任何一個弟弟。」大皇子喝了一杯酒道:「那就不用理他,只是他似那些搖擺不定的人一樣,想錯了,想明哲保身不參與皇位之爭,又豈能是這麼容易的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