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鎖鏈還在不停地抽擊著盔甲人,自它們開始虛虛實實地切換之後盔甲人就對它們基本沒轍了,這三條鎖鏈,本就是專門拿來困鎖住他的,若是放在以往,現在的他倒是能夠慢慢想辦法去將這青銅鎖鏈給破解開,事實上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特意留下另外三人性命的原因所在了,有那三個人被自己煉製成傀儡後,自己破解這鎖鏈陣法會更加的簡單。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必須先抓緊時間將面前的蘇白給殺死,一是他心中的那種不祥預感正在愈演愈烈,二來則是因為要殺這個傢伙自己就絕對不能給其什麼喘息時間。
蘇白的境界到現在已經滑落到了資深者之下了,這種境界的大倒退給蘇白帶來了難以想像的絕望感,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佛爺所想到的問題,也沒有時間去抱怨別人或者自怨自艾,哪怕苦苦支撐的最後結局依舊是自己的死亡,
但蘇白絕對不會放棄。
「快要成了,快要成了,這傢伙,就快被抹去了!」
盔甲人內心之中開始升騰起抑制不住的狂喜,現在,殺死蘇白是他最大的目標,也是他向自己既定命運的宣戰和反抗,誰也不知道祖龍不殺他將其封印在這裡的真正原因,因為祖龍早就隕落,大秦也早就滅亡了,就連大公子扶蘇剛剛從大佛封印中出來時也陷入了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狀態,當初的後手和安排,絕大多數很可能已經失效或者被毀掉了。
畢竟,黑暗(廣播)也不是吃素的角色。
但是那種深植在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種對祖龍的畏懼讓盔甲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不管如何,自己必須要將眼前的這個人給殺掉。
或許,
還是因為蘇白身上忽然出現的微弱傳國玉璽的氣息以及因此而牽動的青銅鎖鏈反應更深層次地刺激了盔甲人吧。
「富貴,他是你的傳人,他先死,然後等我出去了,就去找你!我要確定你到底死沒死!」
蘇白很想告訴他徐富貴早就嘎屁了,但他說不出話來,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意識正隨著身體的崩潰而陷入一種模糊的狀態,於人世間,殭屍就相當於電腦里的一款極難清除的病毒,但在眼下,這款病毒正面臨著被徹底清掃的結局。
一切的一切,
你的肉身,你的靈魂,你的意識,都將被抹去,不留絲毫痕跡。
盔甲人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二十年前徐富貴出現在這裡與他交流的畫面,當初的自己,對富貴的到來是滿懷希望的,是帶著一種對自由和脫困的憧憬的,那個人也給自己規劃好了美好的藍圖,甚至還幫自己設計了日後脫困後躲避黑暗的方案,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對於那是的他來說,富貴的到來宛若命運賜予給自己的天使。
但當自己將他所需要的一切告訴他,甚至不惜耗費自己珍貴的本源幫對方修煉成功法後,對方就這麼瀟灑地離去,一走,就是二十多年,這是純粹地將自己當作一個傻子給玩弄了。
這種羞辱感,這種恥辱感,在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不停地刺激著盔甲人。
可以說,兩千多年前敢忤逆始皇帝意思的他只能稱得上是「愣」,而二十多年前富貴的到來等於是給這個被封印了兩千多年同時承受了兩千多年孤寂的靈魂最後一腳,將其徹底踹入了仇恨與歇斯底里的深淵。
而恰巧的是,蘇白現在居然想到了也是富貴,
哦不,
是一條黃鱔。
…………
如果將人體比作一個碗,那麼運動員和職業軍人,他們的身體就是海碗,碗的大小和口徑是衡量這個人身體所儲存能量多少的標準。
而低級聽眾一直到高級聽眾的變化也是這口碗逐漸變大的過程,低級聽眾可能是一個木桶,普通聽眾是一個水缸,資深者是一輛水車,高級聽眾差不多是一座水庫,而大佬則可能是一座大水壩!
在一開始,蘇白身上的強化和會的東西雜七雜八的,簡直像是開雜貨鋪的,但隨著實力以及境界的提升,蘇白所選擇的強化方式也開始越來越簡約,基本就集中在了血族強化和殭屍強化兩個大方向上,這兩種液體算是蘇白這座水庫里的兩個太極圈圖,至於以前所學會和獲得的一些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