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薛雲詫異道。
「龍族怪胎,向來是出了名的最為護短......」
沉吟了片刻。
劉浪有些痛心疾首道:「你幹掉了這麼多的龍族,它們一定會伺機報復,只怕『聯盟協會』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耷拉起眼皮。
薛雲沉著一張臉,表情不悅道:「合著,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泥鰍把咱們拖下水唄,老子要是不出手的話,你我如今就在海里餵魚了!」
「你誤會了。」
依舊駕駛著飛船。
司徒鋒似笑非笑道:「劉大會長,是想讓咱們跟那些該死的泥鰍講道理,然後用真誠化解它們的戾氣。」
此話一出。
薛雲和劉浪的額頭上都布滿了黑線,不約而同地感到了無語。
剛才那種情況下。
除了強制出手鎮壓這幫龍族怪胎之外,已經沒有更好的手段去解決問題。
「放寬心......」
一眼看出了劉浪的難處。
身為霍華德的女婿,他肩膀上的責任與壓力幾乎完全成正比。
永遠也不可能像司徒鋒這樣,活得那麼通透與灑脫。
換位思考。
如果換做是大夏帝國出事兒,薛雲也許和劉浪一樣患得患失,需要考慮的問題自然也必須足夠的全面。
「一人做事,一人當。」
眉頭一挑。
薛雲的態度充滿了無所謂,直言道:「那些泥鰍是我幹掉的,保證與你們『守夜人聯盟協會』無關,『龍之谷』的怪胎若是想要發難的話,儘管沖我來。」
長嘆了一口氣。
劉浪欲言又止,垂頭喪氣之餘,也感到了無比的憤恨。
人到中年。
他活的越來越謹小慎微,當初年輕時的放蕩不羈,如今早已被磨滅了個乾淨。
這些年來。
眼睛一睜,他的世界就只有責任與義務,容不下半點兒的懈怠。
「到東極島總部了。」司徒鋒突然提醒道。
說話間。
三角形的飛船已然來到了東極島的上空。
此刻已是清晨。
初升的朝日散發出璀璨的光輝,散遍了整個東極島。
海面上已然波光粼粼,倒影出的餘光令人目不暇接。
「快看......」
微微一笑。
司徒鋒搖頭道:「下面,挺熱鬧的啊。」
只見島嶼中央的停機坪上,此刻已然站滿了人群。
其中,有專門來迎接劉浪的馬歇爾與『聯盟協會』的工作人員。
至於剩下的人卻是身披著制式的金色長袍,赫然與剛才那些在海域中和龍族激戰的守夜人如出一轍。
「『神聖歐羅巴』的人麼?」薛雲詫異道。
「多半是他們,沒錯。」
起身來到駕駛位旁。
劉浪探頭看去,沉聲道:「帶頭那個白鬍子的老頭,應該是『神聖歐羅巴』的紅衣主教,地位相當於你們大夏帝國的諸侯城主。」
眯起雙眼。
薛雲沉默的看向下方,只見白髮蒼蒼的紅衣主教負手而立,面帶微笑地站在了人群的最前端,地位之高可見一般。
嗡......
隨著一陣輕微的震盪,半空中的飛船終於安全地降落在了停機坪上。
艙門打開。
劉浪與薛雲並肩走出了船艙,司徒鋒則是慢慢地跟在兩人身後,全程都表現得相當淡定。
「代理會長,您終於回來了!」
率先迎上前去。
馬歇爾欲哭無淚,一把抓緊了劉浪的雙手,附在其耳邊輕語道:「這幫『神聖歐羅巴』的傢伙徹底瘋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們是來攻打咱們的,結果丫說了,這次來就是為了剿滅異端信仰,一定要將所謂的『龍之谷』一網打盡,任憑誰來勸說都沒用。」
額頭上布滿斑駁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