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月瞅了張擇一眼,「你吃不吃飯?」
張擇連連點頭,「吃,我吃!」
霧月給他打了一勺,「走吧。」
張擇往前走了一步,和沈確兩個人窩窩囊囊的挨一塊兒。
沈確開始默默的往外掏繩子,往飯堂的房樑上掛。
!!!
張擇驚恐的看向霧月,「霧月,你要再不表態隊長可就上吊了。」
沈確非常配合的把繩子打了個結,站在凳子上看向霧月。
霧月一臉平靜,「到底吃不吃飯?」
吃!
張擇挖了一大口毒液般深淵女巫土豆泥放進嘴裡,一瞬間味蕾受到劇烈的衝擊。
他覺得自己被毒啞了,不止被毒啞,他好像還看到太奶帶著好吃的草莓蛋糕來接他走。
張擇被噎的脖子伸長二里地,眼冒金星的功夫,沈確已經默默的把頭放進繩圈裡。
霧月斜了沈確一眼,沈確頓時一僵。
張擇啞著嗓子,一臉真誠,「霧月,你看還能有別的戰隊像我們熾焱這樣,能體會到你做的饕餮盛宴嗎?」
霧月和自己烏漆嘛黑還在冒著泡的饕餮盛宴對視一眼,默默地移開視線。
倒也不用這樣昧著良心。
說著,張擇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大口土豆泥。
下一秒,
他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倒地不支。
「來人吶!快救命啊!張擇被毒死啦!!」
眼看著在場唯一敢說話的也殉了,沈確默默的把頭卡好,離開凳子兩腳懸空,在空中蕩來蕩去,臉色逐漸變得青黑。
「快來吶!!不好啦!!隊長上吊死啦!!」
一陣鬼哭狼嚎,場面之悽慘,簡直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哀樂,起。
「嘭」的一聲,霧月打開食堂後廚大門。
著急的、搶救的、喊人的全都歇菜,看到霧月往這邊走,全都暗暗覺呼啦啦散開,立正站好一聲不吱聲。
剛剛還在給張擇心肺復甦搶救的,猛地縮回手,生怕跑的慢還不小心踩了張擇肚子一腳。
「呃....」
你們這幫孫子,沒被霧月的黑暗料理毒死,差點特麼被你們弄死!
剛剛還要把沈確從房樑上放下來的,撒了手就跑,跑的時候還不小心狠狠把沈確往下一拽,房梁塌了。
窸窸窣窣的天花板牆皮掉一地,砸下來的房梁恰好就砸在霧月腦瓜上。
「嘭!」霧月被砸的整個人晃了下,額角流下鮮血。
...
頓時,現場安靜如雞,宛如出殯。
沈確感覺自己的腦瓜子上方投下一片陰影,
「隊長。」
聽到霧月的聲音,沈確的睫毛一顫,不敢睜眼。
霧月,「隊長,損壞隊內公共設施,按原價賠償並且完成維修工作。」
沈確閉著眼,「嗯。」
霧月,「食堂是吃飯的地方,以後再來搗亂就在門口立牌子不放你進。」
沈確癟嘴,「嗯。」
霧月,「隊長...」
生怕霧月一氣之下真走了,邊上的人都在勸,
「隊長他就這傻樣,你別跟他生氣。」
「是啊是啊,隊長他就這個衰樣,他就是聽說你要走,他急的。」
「霧月你出血啦!先止血吧!」
沈確猛地睜開眼,恰好和霧月低垂的雙眼對視。
沈確驚得剛想閉眼,霧月猛地俯下身低頭湊近。
霧月很認真,「隊長,我不會離開熾焱的。
這輩子,只有熾焱趕走我,絕不會有我先離開的那天。」
霧月額角的血順著臉頰滴落在沈確的睫毛上,他忍不住眨了眨眼,再睜開眼的時候,霧月已經站起身。
她看向邊上鬆了口氣的眾人,「還不去修房梁?都想等陳姨回來是吧?」
眾人瞬間嚇的雞飛狗跳,
陳姨!開玩笑,一整個戰隊,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