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
哐當!
同一時間,借著天空那暗淡的月光,劉傳藍飛奔回了家中,先是慌慌張張的衝進家裡,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屋門牢牢地關上!
「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劉傳藍倚靠著屋門,回憶著之前那一幕,依舊驚魂未定。
這時候,裡屋傳來丈夫陳海的聲音:「怎麼今天回家回的這麼晚?還有……你這是咋了?怎麼慌慌張張的?」
驚魂未定的劉傳藍哪裡會在意丈夫的問題,她掙扎著站起來,走進裡屋,然後對正在房間裡坐著的丈夫說道:「餵……我說,咱們,去給阿翠燒點紙錢吧。」
「啥?你說啥?」
「我說咱們去給阿翠燒點紙錢吧。」
聽到妻子的話後陳海先是一愣,疑似聽錯的他又特意問了一遍,直到第二次聽清妻子的話後這名普通的農村漢子才神情驟變的訓斥道:「我說你這老娘們今天這是抽的哪門子風?沒事吧你?」
「白天時你我都看過張永貴的屍體了,咱這村子就這麼大誰不熟悉誰啊,你認為那張永貴像是自殺的人嗎?我,我懷疑是那阿翠……我心裡不踏實啊……」
劉傳藍沒敢把她在城隍廟遭遇怪事以及她殺死張玉紅的事告訴丈夫,但卻利用張永貴的死對丈夫說出了自己的不安和恐懼,並且在說話的同時還不時盯著窗外看。
其實嚴格的來說對於張永貴的死陳海也同樣心裡發毛,尤其在白天看過張永貴那死不瞑目的模樣後他和其他村民都是心中不安,這事雖是蹊蹺,可不管怎麼說他和大多數曾辱罵過阿翠的村民一樣仍不願意往那方面想,在聽完妻子的這段話後,陳海自是硬著頭皮予以辯駁。
「你就別想太多了!」陳海連忙把劉傳藍扶到床上坐下,說道:「你看把你嚇得,張永貴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萬一那張永貴是因愧疚於散播阿翠被那個事才自殺的呢?」
此刻,在這間臥室中陳海如此對妻子寬慰著,至於心中愈發慌亂的劉傳藍卻根本沒有把丈夫的話聽心裡去,而是正低著頭在腦海里琢磨這什麼,是,如果說張永貴雖死的蹊蹺,他們還能硬著頭皮將其當成自殺的話,但不久前她在城隍廟所遭遇的事情又如何解釋?那顆老鼠腦袋,那顆被她用鋤頭打爛後又重新變成了張玉紅腦袋的詭異之事!
「不……不對,這絕對是有鬼,鬧鬼了,真的,真的鬧鬼了啊!」
「啊!怪……怪物啊!!!」
突然間,越想越怕的劉傳藍猛的抬頭朝身前的丈夫大喊起來,可誰曾想,她才剛一抬起腦袋,面前的丈夫陳海在看到她那張臉後卻是瞬間在面色大變的同時尖叫著匆忙後退!不僅如此,更令她疑惑的是……丈夫陳海在接連後退幾步的下一瞬間,對方竟又隨手操起牆角的一把鐵鏟!接著……滿臉猙獰的陳海就這樣一邊大叫一邊將手中鐵鏟狠狠朝她的腦袋劈了下去!!!
(我,我是怪物?)
事實上在看到丈夫反應驟然巨變的那一刻,劉傳藍的腦海里便下意識發現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似,不過很遺憾,她卻是永遠無法想明白了,因為還不等她想明白過來,伴隨著一道鐵器快速劈下的刺耳呼嘯聲,下一秒,那柄雪亮的鐵鏟就已經當頭劈進了她的腦門之中!
噗呲!!!
見那隻突兀出現的貓臉腦袋被自己一下砸爛,先是掃了眼床邊那腦漿崩裂的貓頭屍體,仍驚魂未定的陳海恐慌間才又一把拋下了手中鐵鏟然後瘋一般逃向了外屋客廳,他恐懼、害怕、慌亂,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他只能依照人類的自我保護本能先選擇逃離這裡,可誰曾想……
就在他即將跑到房門並打算逃離這座房子的時候,突兀間!一根自上而下的麻繩卻是猛然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接著,伴隨著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力傳來,僅僅一瞬間他就這樣被這根從房梁莫名落下的麻繩提到了半空之中!
「嗚……嗚!咳!咳咳!!!」
「救……救命……咳咳!」
被死死勒住脖子的陳海無法呼吸,他很痛苦,很絕望,在難以想像的痛苦促使下他那缺氧的眼珠開始愈發凸出,以至於最後甚至凸出了一半眼眶!與此同時,正當被吊掛在半空中的陳海正瘋狂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