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要幹什麼!!」
馮德漢還有馮夫人好不容易衝到了天台,看到兒子傻愣愣朝天台邊走去大驚失色,正要上前阻攔卻發現天台邊站著一個藍色衣服,臉色慘白的少年。
「那……那是什麼東西……」馮德漢顫顫巍巍指著藍色衣服的少年,他很想救兒子,可是卻發現,那個藍衣服的人居然沒有雙腳,他是飄在空中的!
「鬼,鬼啊!!」馮夫人更誇張,大叫一聲直接嚇昏了過去。
趙桓樞眼看馮虎就要被陰鬼操控得跳樓,心中急忙道:「衛思涵,把在場的人催眠,別讓他們看到。」
一陣陰風颳來,馮德漢一家還有趙桓樞身後,看見陰鬼目瞪口呆的李德龍同時昏睡過去,趙桓樞正要讓韓思雨配合自己驅鬼,前邊兒站在天台邊緣的馮虎卻聽了下來,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令趙桓樞驚異的是,那個藍衣服的冤鬼居然說話了!他的聲音沒有半點語氣,兩隻深黑色的死死瞪著趙桓樞。
正當趙桓樞感到奇怪,按理來說陰鬼不能正常說話的時候,那個藍衣服的冤鬼再次開口:「我能感覺到你身上有降服我的力量,但是算我懇求你,不要救這個人。」
趙桓樞一手拿著手機,警戒的看著站在馮虎身邊的陰鬼,試探道:「你什麼意思。」
藍衣陰鬼看著趙桓樞,他的聲音里以及沒有絲毫起伏:「這個馮虎,是我兩年前的同班同學。」
「你們同學?」趙桓樞錯愕。
「是的,而且,是他殺了我。」
「馮虎殺了你?怎麼回事?」趙桓樞雖然意外沒有淨化怨氣的陰鬼為什麼會正常的和自己說話,可是有一點,那便是陰鬼無法說謊,他們的語言和行為來自生前的執念,這種念想是世界上最為真切的東西。
趙桓樞決定好好聽聽這陰鬼的說法,如果是馮虎殺了他,那麼這陰鬼現在的行為就等於復仇,要是再把他淨化怨氣,總有點說不過去。
那藍衣陰鬼繼續說道:「我叫李涼,我父親是馮虎家煤礦的工人,可是三年前,煤礦爆炸,我父親在那次災難中身亡,事後馮虎的父親身為礦場的負責人根本沒有受到懲罰,賠了點錢就了事了。」
「我母親早就和爸爸離婚了,所以我拿著賠款安葬父親購買墓地之後,也沒剩下什麼錢了;於是我只能邊打工邊上學;父親在的時候我家裡就窮,到他死後,我基本只能保證每天的溫飽,熬過了一年。」
「馮虎在學校里是出了名的惡霸,仗著家裡有錢,以及是學校投資方的關係,在這裡為所欲為,他用錢買了幾個流氓手下,學校里沒人敢惹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父親的關係,他總看我不順眼,覺得我家天生就是他家的屬下,他家的奴隸。」
「可是馮虎平時只要看不順眼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要麼是放學被打斷胳膊住院,要麼是轉學,我不想和他做對,於是在平時只能忍,無論他讓我跑腿還是當眾扇我耳光,我都在忍。」
「我們班裡有一個女生成績很好,人也長得漂亮,她叫李雪歆,平時看我困難,就多多少少幫了我一些,從每天請我吃午飯,到教我補習,說實在的,我之所以不轉學最大的原因就是她。」
「後來我和李雪歆好上了,但班上的人都知道,馮虎也喜歡李雪歆,有一次我很記得,馮虎那天沒上學,放學我和李雪歆走出校門的時候,看到馮虎開了輛法拉利跑車,說是讓李雪歆陪他去兜風,這輛車就是她的。」
「李雪歆當眾拒絕了馮虎和我離開,從此馮虎視這件事為奇恥大辱,當天晚上馮虎找到了我的住處,讓人把我打成重傷,直到我住了半年醫院才回到學校,幸好期間有李雪歆幫我補習,不然我都無法跟上課程。」
「回到學校以後,馮虎天天給李雪歆獻殷情,從吃的到穿的都買給她,不過李雪歆都拒絕了,她說不喜歡馮虎這樣為所欲為的惡霸,更討厭他把我打成重傷。」
「有一天,馮虎居然買來了鑽石戒指,在課間當眾要送給李雪歆,那次事情弄得很大,班上的人基本都害怕馮虎,於是就在一旁起鬨讓李雪歆收下,還有人用手機放起了結婚進行曲。」
「我還記得當時李雪歆氣的臉都紅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