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打鬥聲,就在前面不遠的位置。
聽動靜至少是兩三個郵差在打的火熱。
「這些遊魂,不會是他們召來的吧。」趙客向王麻子詢問道。
王麻子思索一下,搖搖覺得不像「如果是郵差召喚,不會這麼弱雞,一點用都沒有。」
兩人地上嘀咕了一下,打算去出去看看。
只是兩人剛要往前走,就聽後面眼鏡男開口喊住趙客和王麻子。
「大師稍等!」
眼鏡男沉著臉走過來,左右一掃,警惕的目光,特別是重點關注了中分頭那邊一行人。
低聲道:「大師,咱們怕是誤闖了**了,恍然行動,萬不可貿然行動!」
王麻子對於闖**,不大理解。
但趙客心裡卻很清楚怎麼回事。
畢竟他有過兩次走陰的經歷,洛陽的一次。
還有一次,就是跟著廖秋,開車強行沖入幽冥。
這兩次經歷,趙客印象都很深刻,第一次是他和廖秋的婆婆相遇,自己還欠了一份恩情。
第二次……說實話,趙客印象更深的,不時廖秋的車技。
而是他那台奔馳的收音機,一看就不是正經的收音機。
不過這次,做個火車,居然還意外走陰,這倒是令趙客有些出乎意料的同時,心裡也不禁感到好奇。
畢竟這裡可是神秘之地,往細里說,也是恐怖空間。
不知道在這裡走陰,和現實中,有什麼區別。
話說回來,趙客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眼鏡男。
和中分頭的年紀差不多,三十好幾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男人,大部分顏值還都挺高的。
帶著厚厚的眼鏡框,令那張消瘦的臉頰,剛韌有力的稜角,看上去頗有幾分學者的神態,卻又給人一種陽剛的強健。
不似是古代書生那樣,風一吹就倒。
也不似現實中的宅男一樣,要麼膀大腰圓,要麼骨瘦如柴,但統一的就是體質極差。
面前的眼鏡男,卻是給人一種矯健不失沉穩的氣質感。
趙客其實一早就注意到眼鏡男。
就在眼鏡男開口提醒自己的時候,趙客就留意到,眼鏡男的目光偶爾會看上一眼,李強懷裡的那個小姑娘。
要知道,失去能力的王麻子,都看不到這個小女孩。
至於中分頭,他也是吃了小女孩留下的供食,沾染上了上面的陰氣,才會看的到身後的老頭。
而這個眼鏡男,卻是很早就察覺了這一切。
所以才會忍不住提醒自己。
乍一聽像是在訓斥,可琢磨一下,就能回過味來。
分明是提醒自己,不要暴露自己,省得被扣上一頂,怪力亂神的大帽子。
在如今這樣大背景下,個人能力總是會顯得比較渺小,有能力的人,大部分都隱藏了自己,不肯輕易出手招搖。
「原來是走陰,多謝提醒,不知道怎麼稱呼?」
趙客此時倒是對眼鏡男的興趣更大一些,畢竟郵差打架,他和王麻子湊過去,也是看熱鬧的成分多一些。
真插手,就兩人現在的水準,估計能被人揍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客氣了,我姓崔,叫我崔建國就行。」
「貧僧法號園真,這是我朋友,麻子!」
三人簡單介紹一下,便是閒聊起來,三人說話聲音很低,也是防著後面那些人聽到。
原來崔健國,是一位學校的老師。
之所以有幾分道行。
也是沾了祖上的陰德,他們家從順治開始,就是專門給人做喪事的。
一代代傳下來的規矩和門道,到了他這裡,多多少少繼承了許多。
只是後來家裡覺得,做這一行怕是做不久了,所以就改念書,讓他出國留學幾年,躲開戰亂後,回國做老師。
說起來,崔建國也是覺得自己點背。
這不是到處都喊著紅色運動,全國都掀起了一股紅潮。
老師都要被掛牌批鬥。
那些愣頭青把學堂都砸了,他這個老師,也乾脆回鄉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