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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隔牆的耳，也沒有通天的眼。
靜靜地煮上一壺茶，樓樂倒了一杯，遞給樓言。
樓言一直看著樓樂煮茶，微微有些失神。
樓樂的手遞到他的面前，茶香鋪面，他才回過神，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接過茶杯，卻放在指尖沒喝，
「小月兒……」
「老爹，什麼事？」
樓樂眨眼看向樓言，見他欲言又止，有些微微好奇，
「唉……」
樓言把心裡的那口氣嘆了出來，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為了方便，只用一根髮帶綁著的秀髮，
「轉眼間小月兒都長這麼大了，老爹覺得都沒有看夠你的歡笑，你就長大了，要離老爹而去了。」
樓樂心裡咯噔一下，一把握住樓言的手，心裡有些慌。
對上樓言像是在告別的眼神，她心裡慌得更加厲害了，
「老爹，你瞎說什麼呢，小月兒永遠不離開你，不離開魔都的。老爹不放心的話，小月兒以後就不出魔都去玩了，就安心陪在老爹身邊。」
說著，手指碰到了她身上的一塊略微有些硬的東西，
忙放開樓言的手，往衣服里掏了起來，
「老爹，你一定不知道，小月兒這次去東堯國的帝都，讓小月兒找到了個好東西，你看！」
將那本在百里頡書房裡找到的小冊子拿在手上，在樓言的眼前揚了揚，有些小驕傲的樣子，想得他的一句誇獎，
「老爹的小月兒真是能幹！」
「老爹你看看這裡面寫的什麼嘛。」
將手裡的小冊子往樓言的懷裡塞，樓言也只是接著，沒翻開來看，
卻一直注視著她，
「小月兒給老爹講一講吧，老爹年紀大了，眼睛不太好，天晚了，老爹看不清字。」
樓樂有些慌，求助地看向平陽，
平陽搖了搖頭，別過眼不去看她。
「老爹，這裡面是東堯國帝都百里家家主和丞相祝譽興通敵賣國的證據，咱們放到風雨樓，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呀！」
樓言看著她，微笑著點頭，
「小月兒真有本事！老爹還記得剛剛撿到你的時候，你醒過來對我笑，眼睛完成了月牙，後來，你就有了小月兒這個名字，真快啊，轉眼你都成大姑娘了。」
「老爹……」樓樂扯了扯樓言的袖子，「老爹，你別這樣說話，我怕……」
「傻丫頭，怕什麼呢，老爹呀這是捨不得你了，想跟你說說話。」
「我一直陪著老爹，又不離開魔都，老爹為什麼要捨不得小月兒呢？」
樓言笑了，笑出了眼淚，
「小月兒，老爹不是讓平陽給你傳信，讓你回魔都來，老爹有關於你身世的事情要告訴你的？」
「是……是的，老爹，平陽是這麼跟我說的。」
樓言伸手把眼角流下的眼淚抹掉，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一邊擺著書架的牆壁。
按上書架上的一個按鈕，書架立刻向兩邊分開，露出了裡面的密室。
這個密室，樓樂沒見過，樓言藏了好多年。
「小月兒，跟老爹進去。」
樓言轉身看向樓樂，朝她伸出了手，一如以前那樣對她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