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照耀在整個祁連山脈,邊境駐軍早已在昨晚交上手就在剛剛太行派瘋狂的進攻才停歇。戰場上屍橫遍野,古剎寺的佛修一身白袍染的血紅。缽榆瞭望著戰場,口中不曾停歇的念著經文,往生咒。
而此時崑崙派眾人正站在古剎寺第一道山門口。準備離去。
古剎寺一百三十道山門昨夜破了五十五道。祁連坊市損失慘重,古剎寺弟子也死傷近萬人。其餘各派已經啟程回各自的門派,至於向太行派施壓之事。只有崑崙,還有與古剎寺交好的六根寺。以及一些小門派附議。
而天山派保持了沉默,很顯然天山派與太行派的默契保持的很好。四大宗門之首的出人意料的沒有任何動靜。而位於太行派鄰位的如今的四大世長白山脈的,也保持了緘默。如今四大世家也沒有一家有什麼反應大家都把『靜觀其變』四個字發揮的很好。
對於這個結果缽千和智霄之前都有準備,但真正面對這個事實的時候。智霄也不得不承認在他將自己隱入的這十餘年,太行派已經不知不覺的收攏了很多勢力。從原本所有人不在意的小打小鬧把太行山脈所以的小門派一一肅清。到如今九州大陸以北已經算是完全被太行派控制在手中。
而崑崙,智愚的掌管之下沒有什麼過錯卻也沒有什麼作為。但是有些時候沒有作為就是最大的過錯。
方恪想著如今的局勢聽著耳邊沉重的經文。慢慢的拂去衣角上的雪屑,左丘果然沒能留下,左丘昨日仍舊突圍與攻上山門的任夾會和而後在古剎寺的追殺之下回到了太行。但蕭雲溢卻被左丘『留下』了。而古剎寺不知為何將蕭雲溢交給了崑崙。接下來他們就要離開古剎寺。缽千大師親自送他們至山門外。
&手中的劍,為何而揮?」站在方恪左側的蕭昌秋突然道。聲音極小,但周圍眾人卻是能聽到的。
方恪轉頭看向蕭昌秋。她面容冰冷,但眼神中的擔憂卻掩蓋不住。方恪突然有些明白,蕭昌秋那些堅定來自什麼。當人想要守護什麼東西的時候,便會變得堅硬而頑強。那他的劍為何而揮?方恪第一次思及這個問題。劍意之後便是劍心,那麼他的劍心是什麼?
&還欠我十日。」就在方恪滿心沉重的時候。塵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身前。
方恪抬眼看著塵否一身血衣,不禁默默吐槽。你到底對打敗我有多大怨念?這個時候都還記得這事。但看著塵否那雙眼,方恪想了想笑著道:「隨時歡迎你來跟,不過打敗我這種事情。你怕是做不到了。」
&一定會打敗你。」塵否抿了抿唇,眸中殺意點點。
方恪還待說什麼,就被智霄猛的一聲給打斷了。
&吧。」話音一落,眾人御劍而起,朝崑崙與古剎寺交接處的邊境而去。崑崙派的兵馬已經在那處等候他們了。
方恪半是沉重半是哀傷的回頭看了一眼古剎寺山腳下的祁連坊市。他的靈石啊……真的沒有了。十多萬靈石可以做什麼?那可就多了,起碼可以給他換一身行頭。從頭髮武裝到牙齒。
葉於時看著方恪的表情,微微挑了挑眉。這個眼神他怎麼覺得有些熟悉。就如同那日在青花大陸他告訴他說將材料都布置成陣法時一模一樣,兩個字——肉疼。不過……方恪現在倒像是有些躲著他。葉於時笑容淺淺,狹長的眼微微彎起。
一行十幾人便御劍而去。
也來到山門口的玄極看著崑崙派眾人離去,對著身旁的孔渝青道:「我們也回去吧。」
孔渝青面色有些糾結的道:「那我去叫蓉兒,她還憋著氣不肯過來呢。」
孔渝青一轉身,頓時一驚。這雙手抱胸氣勢洶洶的站在他背後的不正是玄蓉?
&兄你說什麼啊?誰憋著氣了?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憋氣了?」玄蓉幾乎一字一頓的道。
&麼崑崙派啊,了不起啊?不稀罕。走都不和我們說一聲,還虧了相識一場。咱們也走!」玄蓉看著遠處的身影道。全當她識人不清了,竟然傻乎乎的真的以為什麼羅少欒。就因為對方身上承載著玄劍門的榮耀就理所當然的把人家歸為自己人了。想是這樣想,但玄蓉也明白羅少欒也好方恪也好,對方從頭到尾就根本沒有說過自己和他們玄劍門有什麼關係。是她理所當然了。不過下次,哼…若是讓她再遇上他,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