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是漆黑一片,下方是帶著淡淡靈光的交纏的飛劍。這些飛劍都是實體。
不斷的穿梭著交織出一張稀疏的網。卻是殺氣四溢,處處暗含殺機。整個陣法之中,只見飛劍而不見人影。
陰文符的總共一架中型飛舟,隨行人員並不多。包括陰文符在內總計六名元嬰期修士,一十二名金丹駕馭飛舟,只有陰甲是築基期。
六名元嬰,坐鎮一個中型門派還是可以的。但是陰文符一直都沒有安全感,因為除了陰家之外,其餘四大家族的老祖宗,都達到了出竅期。若是派出一名出竅期的修士,他就危險了。
陰文符卻從未想過會有被金丹期修士困住的時候。這在他聽起來簡直像個笑話。
陰文符冷眼看著底下的劍八陣。又看了看已經被困在陣中的飛舟。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怒意,就連小小的金丹都敢打他陰文符的主意了嗎?陰文符剛欲開口,就聽到孫剛的驚叫。不禁心頭一跳。
是了,對方若是只有金丹修士,又怎麼敢打他的主意。能夠將沉漁擊殺,設下這樣的毒計的勢力又怎麼可能只派出幾名金丹?
孫剛的話一出,一時間,穆影就被分隔在外。
陰文符看向穆影,冷冷道:「敢問閣下是何方勢力,與我陰家有何糾葛?」
穆影只是伸手在臉上一抹,便換了一張臉。沒有回答陰文符的話,只是淡淡的看了陰文符身後的修士一眼。陰文符猛的轉身,孫剛幾人連忙護住陰文符。那名名為錢朝的修士施施然的到了穆影身旁。
陰文符此時才臉色一變。竟然有兩名暗探!而這劍八陣又是有名的殺陣。
陣中,突然響起那名被戲稱為小白臉的修士的聲音。「兩位道友,此事乃是我等與陰家的私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還望道友不要插手,待陰文符一除,你們自可離去。」
那被戲稱為小白臉的修士名為羅畢,此時正和方恪處在相同的位置。因為羅畢的修為極低,不過是築基初期而已。因此他在陣眼處才最安全。
穆影看了錢朝一眼,錢朝搖了搖頭,表示還沒有接到下手的命令。穆影笑了笑,負手而立,向後退了幾步。表明他們的態度。
陰文符頓時明白,這兩方竟然不是一伙人。穆影如此,就是表明兩不相幫。陰文符臉色頓時難看極了。倒是不知該為形勢轉好而慶幸或者還是為金丹期修士真的敢打他的主意而氣憤。
&等著瞧吧,那老匹夫敢不把咱們的劍八陣放在眼裡,會吃大虧的喲。」羅畢笑的邪惡非常。語氣中卻是信心滿滿。然後帶著那麼一些不懷好意的看向方恪,道「你和我們葉師兄…」
羅畢話還未完。
&幾聲怒叱從八個方位湧來,方恪同時祭出劍三。反手一劍。劍意沖天。
羅畢連忙穩住身形,一時間驚愕的看向方恪。如此霸道!四周頓時罡風四起將整個陣眼環繞住。
劍八陣,陣成。
頓時陣內罡風四起。帶著劍氣的罡風凌厲無比,稍稍碰到就會被絞成碎片。
羅畢將到嘴邊的調笑硬生生咽了回去。陣眼這個位置以前一直是扈大哥的,他從不認為方恪能夠比得上扈大哥。但如今觀方恪的劍意……
他修為雖然低,但眼光可不低。這方恪的劍意,用來壓陣,比起扈大哥的無回劍意確實更加適合。本就是主殺陣,要壓得住陣,唯有比其更霸道。
羅畢仰頭看向那飛舟四周,只有陰文符和幾名元嬰修士以及陰甲還在。那些金丹期修士大約是去探陣了。羅畢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乾脆閉上了眼。
果然,陣中慘叫聲頓起。
穆影眯起了眼,巡視了一變,口中喃喃道:「太阿劍意…原來是有太阿劍意壓陣。」
一聲,兩聲,三聲…
那些修士從飛劍的空隙向陣角發起攻擊,卻被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劍抹了脖子,或者砍了腦袋。更慘的一些就是觸及了罡風成了肉塊。
只見劍光不見人影。這陣中的人,就如同鬼魅一般收割生命。…一十二聲。羅畢默默的數著耳邊的慘叫,酒窩越發明顯。
方恪看了一眼羅畢一臉享受的表情。耳邊是太阿的聲音。
&本是一個劍意大陣。當年穀梁矛起手下就有這樣一批軍隊,都是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