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姚氏總認為景箏是讀書讀壞了腦袋,所以並不贊成女兒一直在屋子裡看書。
景瑟想著景姚氏的態度,只好把孤本帶走,想改日再給景箏送去。
這次在長公主的壽宴上,景姚氏被方家二太太傷到了臉,看著傷口很是嚇人,可實際上卻沒有太大的影響。
長公主憐惜景姚氏,親自吩咐了太醫幫她扶脈,還送了不少的珍貴的藥給景姚氏。
景姚氏也是個會看眼色的人,她更是開口說,不會計較這件事。
因為她也是做母親的人,知道方家二太太對她並沒有惡意,只是因為失去了女兒才會沒有理智,所以她不責怪方家二太太。
景姚氏這樣做,更是落得了個好名聲。
不少人都說景姚氏慈悲、大度。
然而景姚氏的心裡,卻是心驚膽戰的。
她回來的當夜,便嚇的噩夢連連,到了半夜裡更是高熱不退。
在夢中,沒有人幫景箏澄清一切,而張含玉的話更是含糊其辭,讓所有人都誤會了景箏。
景箏從壽宴上回來之後,一直悶悶不樂,最後更是受不了京城裡的流言蜚語,同樣選擇上吊自盡在一樣的海棠樹下,以證清白。
可是謠言卻沒有因為景箏的死而停歇。
景箏在夢裡一直問她,娘,為什麼不救救我?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景姚氏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屋外的天色已經亮了。
因為景姚氏病了,朱嬤嬤一早便去請了二太太竇氏過來幫忙扶脈。所以等景姚氏醒來的時候,竇氏已經在屋子裡坐著,吩咐小丫鬟去煎藥。
竇氏見景姚氏睜開了眼,嘆了一口氣走到床邊,坐在一側的小凳子上,「大嫂,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景姚氏因為臉上受了傷,此時已經用紗布裹住了一些,再加上她一夜都未曾睡好,眼下的淤青十分的嚴重。
「我沒事!」景姚氏即使心裡有事,依舊是那副鎮定的模樣,「多謝二弟妹了!」
「大嫂和我說這些便是見外了。」竇氏笑的溫和,又道,「我瞧著大嫂臉上的傷口雖然不深,可這幾日天氣終究還是有些炎熱,而傷口又在臉上,我怕會留下疤痕。如今我父親不得空,不能親自來幫大嫂問診。但是,我二堂哥有個孩子,就是淵哥兒……大嫂你也見過他的,這孩子雖然還沒有入太醫署,可我父親說小輩里,他也的醫術也是拔尖的。我瞧著,不如讓淵哥兒過來一趟,開些藥不要讓你這個傷口留下疤痕!」
「我問過嫂子了,她說淵哥兒這幾日也閒著。我想,若是可以的話,不如留這個孩子在長寧伯府住幾天?」
日久見人心。
景姚氏和竇氏做妯娌多年,也深知竇氏的脾性。
竇氏不喜歡爭權,也不喜歡湊什麼熱鬧,整日都是在打理草藥。
比起五房的梅氏,景姚氏更願意和竇氏來往。
所以在竇氏提出要讓竇淵來長寧伯府的時候,景姚氏立即就同意了。
竇氏笑著又和景姚氏說了一會話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等竇氏一走,朱嬤嬤才端著湯藥走了上來。
「太太可嚇壞我了,昨兒夜裡你一直喊大小姐的名字,嚇的老奴差點去請大小姐過來。」朱嬤嬤自然知道景姚氏的心裡在害怕什麼,「好在二太太會醫術,替您開了一些藥,你用了之後這高熱才退了一些!」
景姚氏嘆了一口氣,從朱嬤嬤的手裡接過湯藥,「嬤嬤你知道嗎?我只要想起昨日在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我都後怕啊!」
朱嬤嬤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怎麼能不害怕?
那可是在白府啊,這人居然敢明目張胆的在眾人眼前,殺了方家的六小姐。
太狂妄了!
可是,長公主的意思更是讓她們疑惑。
長公主居然有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打算。
所以兇手是誰,又是為了什麼,景姚氏可是一點也不想知道。
等她喝完了湯藥,便有小丫鬟進屋來通傳,說是景從安來給她請安了。
若是從前,景姚氏即使再疲憊也會見自己的兒子一面,可是今日卻是皺著眉頭對小丫鬟說,「告訴三少爺我剛吃了藥,
第070章: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