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了很久,卻一直沒有人接。
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項卓言立即打給了周曦。
很快,電話接通,然而過了很久,那邊都沒有人說話。
「你好,我是項卓言,請問,你知道顧念在哪兒嗎?」
他是在上一次「無證駕駛」被扣在交警大隊時,從顧念那裡知道了周曦的電話的。
沒想到那麼偶然存下的號碼,居然也有用上的這一天。
見對方一直沒動靜,項卓言聲音中頓了頓,才儘量平和著語氣的問了一句。
「嗯。你找她什麼事?」
剛剛爾東才在電話里特地叮囑過她,關於方案還有顧念的事情,一定要對外保密。
本來接到項卓言的電話,周曦就有些意外。
然而聽到項卓言突然一改以往的乖張,客氣得讓人感到陌生。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周曦的態度也緩和下來。
「今天顧念他們競標,但方案被判涉嫌抄襲。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想找她問一問怎麼回事。可是打她電話,一直沒人接。所以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她在哪?」
「她在中心醫院,我也正要過去,去那見吧。」
周曦很想拒絕他,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聽到項卓言卑微而關切的語氣,她突然狠不下心。
既然項卓言對競標的事情知悉,就不屬於爾東定義下的局外人。
電話里和項卓言簡單商量了個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便先後趕到了中心醫院住院部。
周曦到了之後,爾東和她簡單交代了幾句顧念的狀況,就留下她,先行趕回公司了。
周曦在病房裡沒等多久,項卓言便也隨後趕到。
看顧念的情況基本穩定,周曦就和項卓言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起身到外面說話。
「本著我對顧念的了解,說什麼她也不會做出抄襲的事情。要說創意,顧念簡直就是點子庫。說她抄襲,還不如說別人抄襲她。」
沒有了往日的敵對,看了項卓言一眼,周曦突然找到了隊友一樣,對競標委員會的裁決,批判得義憤填膺:
「這個事要我看,肯定是有人故意的。不是看秦朗不順眼,就是看顧念不順眼,再要麼就是邱逸晨!像這種同行間打擊報復的事情太多見了,但是現在黑他們的競爭對手公司,都是匿名,到底是誰都不確定,怎麼查呢?也不能一家家的去問。而且非要把人往醫院裡搞,也太沒人性了。」
聽爾東說有人黑他們設計的時候,周曦就想殺到評委會那邊,替顧念他們好好理論一番。
可是人心叵測,原創的東西,貼個標籤就敢說是盜版。
沒有證據,轉個身,天就變成地。
黃口白牙,睜著眼,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
只是聽了周曦的話,項卓言卻忽然沉默了。
良久,才平靜而堅定的開口:「這個方案我也間接參與過,聽顧念對我講解過她的設計,所以我保證,絕對不會是抄襲。」
只不過……
對秦朗和顧念,或者邱逸晨有意見的人,他倒是想到了一個。
但是他寧可是自己的臆斷,也不願意相信,會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