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過問更多的細節,似乎理順出了秦朗話里的意思,顧念知道,邱逸晨的辦公室這些天都關著門,原來,是他人已經離開了擎天。
喬詩語會在去往芝加哥的航班,無外乎是去「偶遇」邱逸晨的。
不過邱逸晨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也證明他是真的放下了。
就算從未開始,知道邱逸晨願意把心中的秘密公開,也算是一种放手,叫人感到無比釋懷。
把一幅幅有關芝加哥那兩年的歲月,和秦朗一起細細品味。
忽然會心一笑地為喬詩語和邱逸晨間的未知而暗暗打氣。
但意識到身邊還站著位n市出了名的「醋缸」,輕輕抿了抿唇,顧念故意逗秦朗道:
「嗯,沒想到,有些人還挺上相的呢。
怎麼樣,看過之後,你有什麼感想嗎?」
秦朗能和她說起畫展的緣由,顧念知道,秦朗一定知道了很多,她自己都未必了解的信息。
秦朗手裡的門票是喬詩語給的,那麼關於這次畫展,秦朗就早已明白其中「深意」。
既然如此,開他玩笑又何來生氣的道理。
一瞬間玩心大開,結果等了半天秦朗都沒正面回答顧念的話。
只是微微沖顧念笑了笑,那笑容輕且溫柔。
不怕秦朗玩嚴肅,最怕他笑面虎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暴風雨般的心。
見秦朗只是但笑不語,顧念繼續開玩笑活躍氣氛說:
「你,不生氣嗎?」
結果話音未落,肩膀就被秦朗握住。
整個人被秦朗轉到自己面前,咫尺之間,顧念看到秦朗神情認真,目光深沉地對她點了點頭:
「嗯,生氣。」
本還被秦朗突如起來的正經迷得微微陶醉,結果「生氣」兩個字一出,曖昧的氛圍瞬間就消失無蹤。
以為秦朗是來真的,顧念意外夾雜調侃的應了一句:
「還真是小氣……」
誰知才假裝嘟起的臉蛋,忽然被秦朗輕啄了一下。
正不明所以,就聽秦朗語調和緩地說:「我生氣……自己那些年沒有陪在你的身邊。」
心頭忽的一軟,秦朗的話,好像暖陽般照進心間。
沒有一點點的不悅,秦朗忽然圈住顧念到自己懷裡。
細長的眼中微微綴著笑,目光里映著一張張刻滿顧念身影的畫,秦朗低頭,吻了一下顧念的發頂道:
「但是現在,我反而想感謝逸晨。
彌補了我的缺憾。
原來,我缺席過你的人生里,我的小姑娘在國外的時候這麼能幹,把日子過得這樣豐富多彩。」
說著,秦朗環住顧念的手臂又緊了緊,眼神里儘是溫暖與柔和,把落在畫作上的目光緩緩移開,垂了眸,語帶笑意地說:
「看著這些畫,就好像是又和你一起經歷了一番你在芝加哥的日子。
所以我若是生氣,就是氣自己沒有早一點和你在一起。
好在還有逸晨幫我撿回了這些片段,念念,我真的好愛你。」
爭競很容易,但要和對手說謝謝卻很難。
她所欣賞的,恰好都成了秦朗的優點。
會心地一笑,顧念乖順的把頭倚在了秦朗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