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溫順可人的小白兔,其實一直都是一隻鏗鏘帶刺的玫瑰花。更新最快
剛才站在顧念身後,眼風中無意瞥見她手腕上那一道紫水晶的手環,夏文婷就隱隱覺得扎心。
曾經翟億跟她說過的一句話,也忽而在腦海中變得清晰:
少爺這次回來,好像還給你帶了禮物,一條紫水晶的手鍊……
看著顧念漸行漸遠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夏文婷不甘心的在背後將雙手攥緊。
直到身邊陸續有人經過,她才平息了胸中的起伏,重新整理了臉上的笑容,隱沒在了會場的熱鬧之中。
人的堅強,往往都是軟弱過後的堅持不懈。
如果一個人能夠一直心靜若水地笑對人生中的挑戰和跌倒,並不代表他就一定生來百毒不侵,刀槍不入。
而是因為他在受過了傷之後,依然有從疼痛中重新剛強起來的覺悟。
面對夏文婷句句帶刺的話,顧念不是不懂得心疼,卻是因著信念里對秦朗的信任,最終選擇了對自己的殘忍。
離開盥洗室緩緩走回人群的喧囂里,有那麼淺淺的一瞬間,顧念甚至都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秦朗這個人。
但等她無意識地把步子邁到秦朗跟前的時候,看著那張溫潤如玉的笑臉,還是勉強地將唇瓣拉開了微笑的弧度,蜻蜓點水般點到為止,衝著眼前愈來愈近的秦朗,客氣疏離的一笑。
&麼去了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站在這裡,面對一屋子的賓客,連大家都覺得很不和諧?」
染了笑意的聲音里輕緩溫柔,聽著這樣略帶調笑的話語從秦朗的口中說出,有那麼恍惚的一瞬間,顧念竟然覺得夏文婷剛剛說的沒錯:
他的個性,的確她比她要更加的清楚。
秦朗從來都對陌生人拒之於千里之外,卻對親近的人,有著如沐春風般的關懷。
&洗手間裡排隊的人比較多。」
一直不是撒謊的材料,找個藉口什麼的連自己都覺得心虛。
見隨口編出的謊話並不能叫人信服,顧念也只好打趣一般的調節氣氛道:「也不知道你這飯菜里加了什麼毒藥,大家都吃得紛紛堵在廁所門口,多虧我自控能力強,不然你指不定要上哪裡找我去呢!」
本來還有點擔心,顧念在這樣你來我往的場合里會感到不適應。
所以才提出來,一起問候了所有的賓客,就送她回家的請求。
雖然一直想要不宣自明的,讓顧念在眾人中獲得一些循序漸進的熱度。
但見顧念現在的狀態好像並沒有先前那樣的拘謹,秦朗一直提著的心,也算是稍稍有了著落。
只不過,看著顧念臉上客套疏淡的笑容,秦朗不由自主的,便覺得心上一緊。
好在很快身邊又有了適時出來「攪局」的賓客,所以心裡的不安也沒能持續多久,就被人成功打斷。
眼見一雙璧人又重新立在了一起,馬上便有一位中年男子上前和二人交談了幾句。
&位就是顧小姐吧?早聽聞秦朗一直在等一個姑娘,今日一見,還真是眉目清新,大方脫俗。難怪了這小子一直不學好得非要打光棍兒,原來一直在背後留了一手呢。你可不知道,皇上不急太監急,可是把我們這群叔叔伯伯給急壞咯!」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大叔,雖然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但體態上卻依然保持著筆挺的精神。
充滿關愛的眼裡盈滿了笑意,萌大叔話說了一半就拍了拍秦朗的手臂,故意壓低了聲音,頗為感慨的說道:「而且把我們這群長輩家裡的女娃們都拒絕了一圈,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吶!」
雖然意圖里說的是悄悄話,但萌大叔顯然是想要讓一旁的顧念,也能跟著秦朗一起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極力壓制的聲音里才掩藏不住地灌滿了嘹亮,不大不小,卻剛剛好把波及範圍控制在了三個人所在的精確區域裡。
所以說啊,人堆里踏出來的老戲骨們,演戲必須一直演的是全套啊。
論及拿捏談吐、舉止分寸什麼的,必然都得是一等一的高手。
三言兩語把兩個年輕人各自表揚了一番不說,大叔既不越權亦不逾矩,只動了動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