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刀疤臉沒能忍住,登時笑出聲來,看上去比不笑時更顯醜陋,「老天爺待老子不薄啊!」
自己踩了狗屎,總希望別人踩到更大的一坨,這也是屬於刀疤臉不討人喜歡之處。
宗天翔卻面色一變,其他人可以不管,但南宮芸畢竟對他有救命之恩,盡棄前嫌,急急向她跑跑過來:「避風符不是由明動武者祭煉的嗎,怎麼會這麼不結實?」
失去了庇護,所有人都暴露在了沙暴下。
一名先前還飛揚跋扈的護衛幾乎就要尿了褲子,下意識答道:「避風符只不過用來抵擋沙塵,嚴格來說連靈器都算不上。三重天強者可以隨手祭煉,又不是精心鍛造之物,本質還是硬度稍強的玉石,怎能經得起巨力撞擊!」
沙塵臨近,烈風飛揚,似要毀滅一切!
「先別慌。快,快去他們兩個身上找找!」
宗天翔對一名護衛吼道,指向不遠處兩具沙盜首領的屍體。
刀疤臉則早已撲向了那具中年首領的屍體,在他身上一通翻找。幾名護衛也幡然醒悟,跑上前搜索兩名首領的屍身。
結果令人失望,兩人身上並沒有攜帶避風符。
刀疤臉似是想起了某些事情:「對了,他們之前搶過不少東西,但身上卻都是輕裝出行,那些個晶沙和寶貝,變戲法似的都給變沒了!」
宗天翔錯愕:「什麼叫都給變沒了?」
何山眼神一亮,忙道:「一定是儲物錦囊,快看看在不在他們身上!」形勢萬分危急,再顧不得其它罅隙。
儲物錦囊,已屬於正宗的靈器。錦緞之上刺符篆,本身也是用神奇的靈獸皮毛或布料製成,內里的空間從幾尺到數丈不等。
方寸之間,盡展山河之志,神乎其神!
「沒有!」
「肯定是在跑掉的兩人身上保管著!」
這一下,所有的希望破滅。眼睜睜看著沙暴肆虐,狂風把巨石卷上高天,塵沙將谷壑填平。天公震怒,在耳邊嘶吼;大地顫抖,在腳下悲鳴!
勢頭之猛,比上一次沙暴有過之而無不及。所要面對的危難情形,根本難以用言語表述。
轟然一聲,沙牆已至眼前,瞬間將所有人吞沒,視聽盡失。
宗天翔這才想起來害怕,心中仍有怨氣:「小爺可是出了名的記仇。賊老天,這可是第二次了,你娘的……」
然而,令所有人都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四面八方都被沙塵石礫包裹,恍若一片沙的海洋。唯獨眾人身周十餘米的空間並未受到沙塵影響,沙牆雖將他們埋沒,卻空出了身邊的這塊地域!
一個半圓形的淡金色光罩,倒扣在眾人頭頂,抵禦了漫天的沙塵。
細微的佛號輕響,似有若無,淡金色光罩的表面,不時變換著一尊尊神僧法相,與宗天翔邂逅的大和尚一般模樣,莊嚴而神聖!
「你身上……」
「這是……」
南宮芸指著宗天翔腰畔驚訝道。何山也喃喃失語,目光中充滿了敬畏的神色!
宗天翔身上,籠罩著一層淡金色的光暈,氣勢崢嶸,如同神子臨凡,仙魔在世,人們呆呆的盯著他,一個個仿若石化。
宗天翔也驚奇莫名,從腰間取下手帕,裡面裹著墨硯腰牌和大和尚贈給他的那一顆念珠。
而此時,念珠金光耀目,淡金色的光罩竟是由它所致!
刀疤臉夢遊一樣走過來,連咽口水,痴痴道:「小、小兔崽子,這寶貝……是從哪裡搶的?」
巨石翻滾,撞擊在光罩表面,隆隆作響,卻絲毫不能突破進來。看這樣的大陣勢,南宮芸即便有一枚避風符,也未必能擋得住如此暴怒的風沙!
宗天翔無暇理會他,把念珠放在眼前細細端詳,精彩的神情比其他人更甚。
「這大和尚倒是挺捨得,破珠子竟還是個寶貝!」緊接著,整個人變得興奮無比,像是打了雞血,抓住刀疤臉一陣猛跳,晃得刀疤臉胸氣不順,呲牙咧嘴。
「發財了,發財了!」
環顧眾人,看向他的眼神全部出現了巨大轉變,再無人敢輕視他。眼中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咳咳!」宗天翔心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