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肚子氣的雷震雲跟著眾人進到大使館裡,維羅妮卡和那個日本眼鏡都被讓了座上了茶點,只有他還筆管條直的靠牆站在一旁,他本來也想找個座坐下的,但那個軍官向他一瞪眼睛,他就只有接著立正去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在屋裡過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中國大使出來見自己這些人,雷震雲心裡有點感覺不是滋味,自己就別提了,難道維羅妮卡的份量也不夠?還有這個小日本鬼子,他到底是個什麼來路啊?
那個軍官一直在廳中陪著,還不時的和維羅妮卡他們說笑著,但雷震雲能看得出,這個軍官應該是更加尊重那個日本人,對維羅妮卡反而有對自己人的隨意,又談了一會,他們的早飯送來了,是中餐的白粥鹹菜,唯一算是葷腥的就是每人的面前都放了一枚鹹鴨蛋。
軍官讓著他倆入座之後向雷震雲一瞪眼睛道:「還在那裡戳著幹什麼?過來吃啊,你看看這飯菜,都是拜你所賜呢。」
人家嘴大,自己嘴小,就隨他怎麼說吧,所以雷震雲只是悶頭吃飯也不出聲,軍官也邊吃邊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野坂四郎先生是日本共產黨領袖野坂參三先生的兒子,野坂參三先生目前就在中國,為我們的抗戰工作做出了極多貢獻,是我們中國人最好的日本友人,野坂四郎先生本來是在英國求學的,但在近期我們卻接到了情報,日本方面要通過綁架他來迫使他的父親回國受審,所以四郎先生才被我們叫過來準備進行保護的。」
雷震雲這才知道眼前這個眼鏡青年是個怎麼回事,他爸爸就是日本八路的頭子野坂參三?這個野坂可有兩把刷子,聽說就靠著他的宣傳鼓動,曾經有整炮樓的鬼子反水投了中國,那些戰敗被俘之後經過他再教育的鬼子,也全都加入了中國軍隊,更有甚者是有的鬼子到中國就是為了找這個野坂來的,不論是國共的哪只部隊,只要是遇上舉著槍就跑過來投降。
這些反水過來的日本八路戰鬥素質都高出中國士兵一大截,他們雖然也不願意和自己的同胞刀兵相見,卻也盡心的幫助中國訓練士兵,雷震雲在幾年前就受過這些日本八路的訓,還和他們學了不少的日本話呢。
看來自己真是太莽撞了,日本人里也有不是畜牲的呀,想到這裡雷震雲向那個野坂四郎點了點頭,意思是給人家道個歉,那個野坂四郎呵呵一笑,也向雷震雲點了點頭,那個軍官笑過後道:「雷震雲上士,野坂四郎先生的安全就暫時交給你啦。」
雷震雲當時就膩味了,保護鬼子這個任務交給自己?這不是成心難為自己嘛?且不說怎麼保護這個野坂四郎,這裡是英國,自己連配槍都不被允許,拿什麼保護這個小日本子?
還有,自己現在有功夫搭理這個工作嘛?那邊還等著要去見老丘要東西呢,還有,你是誰呀就給我下這個命令?就算你是上校你軍銜高,可老子不是你的部下,你憑什麼給老子下這麼個命令?
所以雷震雲勉強笑了笑道:「長官,我剛剛結婚啊,您這個時候給我下這樣的命令,有些不太……好吧?」
那個軍官把眼睛一瞪道:「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你難道忘了國讎家恨了嗎?」
雷震雲哈哈一笑道:「長官說的是,既然您反對我和她的婚事,那就請您撤銷我們的婚禮吧,我正好不想結這個婚呢。」
那個軍官怒道:「你……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卻說這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雷震雲冷哼道:「阻攔我們婚姻的是您不是我,還有,我還沒請教您是……?」
這個上校的臉陰沉了下來道:「你的膽子不小啊,敢對我這麼說話。」
雷震雲道:「長官,當您的命令和委員長的命令有牴觸時我該聽誰的話?」
那個上校吃了一驚道:「聽委員長的,雷上士,我收回我的命令,你和勳爵小姐可以自由行動,不必受大使館的節制,但在英國,你不能有違法的行為。」
維羅妮卡笑道:「是,長官,我會看住他的,長官,我們該怎麼稱呼您啊?」
那個軍官尷尬一笑道:「忘了向您作自我介紹了,我是中國駐英大使館的一等武官,名字叫吳進喜,對了,還沒向您請教,您二位這次來大使館是有什麼事嗎?」
雷震雲揀著該說的話題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