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師尊,弟子的孩子全都隨父親姓元,沒有姓子的道理。」
子鴛回道。
說完,她明眸上挑,掃了姬宆三人一眼。
帶著一抹不屑譏笑。
她從未有過重續子氏香火的念頭,所以覺得姬氏族人庸人自擾,而且心胸狹隘陰鷙。
還帶著一抹傲然之色。
覺得數十萬年過去,殷商和周朝都已經在歷史長河中化為塵埃,可姬氏族人竟然還忌憚著他們子氏,可見他們子氏的先祖肯定強大無比,在姬氏族人的心裡留下了讓他們懼怕的陰影。
她為子氏先祖驕傲。
「放肆!」
赤臉老者姬域突然沖子鴛拍桌怒喝,子鴛眸子裡的譏笑之意激怒了他,「你這孽障,竟敢對老夫加以輕蔑之色,找打!」
喝一聲「找打」,他竟真的抬手朝子鴛拍去。
同時金仙之境的威壓猛然爆發出來,如同一座萬丈大山朝子鴛壓去,竟連帶戚喲喲一併捎帶上了。
想藉機教訓一下一直護著子鴛的戚喲喲。
砰!
一道禁制光幕突然憑空出現在姬域的面前,既擋下了他金仙之境的威壓,也擋住了他的手掌。
姬域嘴角一咧,手掌拍在禁制光幕上震得生疼,差點沒忍住叫出聲。
「張公子,你這是何意?」
姬域怒沖沖地瞪向張小卒。
張小卒表情淡漠地回道:「我的弟子失禮犯錯,自有我這位師父來管教,輪不到前輩指手畫腳。前輩要是再這般無禮,莫怪柳家村不歡迎。」
「你——」
姬域剛要發怒,忽見張小卒眼睛裡冷芒閃爍,心頭不由一凜,強忍下心頭的怒氣,沉聲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怎麼管教。」
「子鴛——」
張小卒看向子鴛。
子鴛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認錯道:「子鴛知錯了,請師尊責罰。」
她不是覺得自己錯了,而是怪自己不該在師父面前失禮,讓人拿住了師父的話柄,給師父丟臉了。
「今後不可用眼睛斜視老前輩,那是對前輩的不尊重。」張小卒訓誡道。
「子鴛謹記師尊教誨。」子鴛答道。
「嗯」張小卒點點頭,「為師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將來會——」
「等一下!」姬域大喝一聲打斷了張小卒的話。
「前輩有何話要講?」張小卒皺眉看向姬域,表情里透露出不加掩飾的不耐煩。
「不要轉移話題,老夫還等著看你管教弟子呢。」姬域冷冷一笑,一副「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把戲,休想糊弄過去」的表情。
「在下已經訓誡過了,前輩沒聽見嗎?」張小卒一臉詫異地問道。
姬域神色一怔,隨即臉色陡然一沉,不悅道:「訓誡也算管教嗎?」
「訓誡難道不算管教嗎?」張小卒反問道。
姬域眼珠子一瞪,怒道:「這孽障藐視老夫的威嚴,輕飄飄的一句訓誡就算了嗎?老夫堂堂金仙,威嚴豈容冒犯!」
「金仙之威,不容冒犯。」張小卒點點頭,沉聲道:「在下這就把她一雙眼珠子挖了。」
「這還差不多。」姬域臉色稍緩。
張小卒接著神情一肅,聲音威嚴道:「大膽子鴛,藐視金仙威嚴,罪不可恕,挖其雙目,以示懲戒。」
子鴛聞言臉色刷的蒼白。
但被戚喲喲攥在手裡的手上傳來了一股力道,是戚喲喲在無聲地安撫她。
她立刻定了定心神。
張小卒威嚴的目光由子鴛轉向姬域,接著喝道:「大膽姬域,在本神主面前齜牙瞪眼,咆哮不休,甚至還狂躁動手,冒犯天威,罪不可恕,挖其雙目、割其舌頭、斬其手臂,以示懲戒。」
「一派胡言,老夫何時冒犯天威?」姬域拍桌叫道。
張小卒雙眼微眯,盯著姬域冷冷說道:「本神主就是天威,如若不服,且試試本神主的手段。」
「你算什麼——」
「打住!」
姬宆突然出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