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整個浮雲山莊除卻那些希冀在武林大會證爭名逐利的俠士,其他人都是心思百轉千折。
舞兒閉門不出,似乎正在用一種逃避的方式來緩解有關她還陽以後和皇甫凌樂第一次見面的衝擊與情殤。墨風情還是悠哉悠哉凝立在庭院賞花賞月色,實則是在透過神識捕捉那個令他日思夜想的頎長身影。
每逢下人經過,總會看到一名面罩銀質面具的優雅男子站在梧桐閣外面,靜靜凝望那名冷艷絕代女子的房門,只是很可惜那扇門仿佛看不見般總是緊閉不開。
或許,這些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但墨風情和紫緣風卻是知道皇甫凌樂為什麼站在門外遙望,因為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即使有遮掩物阻擋,依舊能讓人感受到那份專注。
感受那穿透門板直射進來的神識,紫緣風心裡把帝九君罵個千萬遍,略微浮躁的來回踱步看向一直閉目入定的風君舞,發誓若是武林大會她家阿姐有個什麼萬一,她就和帝家不死不休!
走出房內,望著院子外快變成望妻石的皇甫凌樂,紫緣風微微挑眉問道:「既然那麼在乎阿姐,為什麼你不進去?」以他今時今日的能力,化解她設置的障礙易如反掌,而他卻只是站在門口當石頭,豈不怪哉?
「她不會領我的情,也不會願意看見我。」就算見到我,恐怕第一時間要做的事情應該是拔劍相向,根本沒有耐心聽他多說半個字。皇甫凌樂漾著恬淡的笑,眉目閃過一縷黯然道:「她好些了嗎?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入定打坐,禁制解開以後身體真的沒有出現異常嗎?」
有啊!不過她能跟他說什麼?如果皇甫凌樂是她姐夫,她到是樂意和他商量怎麼解決風君舞時日不多,可眼前這個人偏偏得不到她家阿姐的青睞,說了也是加劇事情的惡化。
「你覺得她能好?」紫緣風看了眼渾身上下寫滿「我想進去去看看」的男人道:「皇甫凌樂,愛一個人不是她幸福就是最大的快樂嗎?阿姐能有今天還不是你的步步緊逼?為什麼你就不能成全一下呢?」
聞言皇甫凌樂微一挑眉,聲音出奇的清晰:「那誰來成全我呢?」
紫緣風:「……」
得,她腦袋是讓驢踢了,才會跟皇甫凌樂這種人討論如何讓自己喜歡的人幸福,這廝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自私的男人,指望他能大徹大悟?還不如希冀世界毀滅來的實在。
「阿姐不喜歡你。」
「我知道。」
「那你還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追個什麼勁兒?」
「因為想要得到。」皇甫凌樂坦言說道,深沉的目光越過紫緣風悠悠說道:「我非善類,根本不相信那套所謂仁善就能感動他人,我只知道當我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哪怕是強取豪奪的手段也要得到我想要的結果就好。」
紫緣風:「……」
聽到如此直白剖析自己的言辭,紫緣風找遍自己所知的詞彙,最後也只是把「偏激」兩個字安在皇甫凌樂的身上,她哭笑不得的問:「即使毀了你極其想得到的人,也不願意成全別人?」
皇甫凌樂不答反問道:「若是我退了一步,風君舞可會和我在一起?」
紫緣風:「……」
臥槽!為什麼她有種和皇甫凌樂不是一個世界的感覺?
「算了,當我沒問你。」
紫緣風心情更加抑鬱的走回房,忽然覺得一個人若是死心眼起來很可怕,尤其這人的能力已經達到瞬間就能開山裂石的程度,這就更加讓人輾轉難眠。
若是幸運的,與其成了朋友,那這人可以為你赴湯蹈火。若是不幸的話,就像皇甫凌樂喜歡上了她家阿姐,勢要得到也不肯成全,只能說是一場無法想像的噩夢。
最揪心的情況,便是皇甫凌樂明明扮演壞人的角色摧毀阿姐和帝九君,卻會在關鍵時刻為了她家阿姐拼命,生生叫人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
一晃便是兩日過去,這一天入住浮雲山莊的各路來客都動身去了風雲谷,只見比武擂台修建的大氣恢弘,刀槍棍棒,斧鉞刀叉,等等各種兵器插在兵器槽內,在陽光下閃動著森森寒芒。
越過比武擂台,是一塊天然巨型玉石雕刻穿鑿的高台,只見上面擺滿了桌椅,椅子後方紛紛站滿了浮雲山莊的女婢和小廝,
082盛會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