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雙目光痴迷的端起酒杯飲下,隨後他只覺得腦袋眩暈一下,緊接著便陷入黑暗之中,直愣愣栽倒在地上。俏魅少年一蹦一跳掬著大大的笑容,笑眯眯的湊到風君舞面前,就差屁股後面插著一根尾巴翹起來,只聽他邀寵笑道:「混球!小爺做的如何!」
風君舞微微挑眉,讚賞說道:「做的不錯,這戲演的挺逼真。」
少年瞬間便笑彎了漂亮的眉眼,那倒錐形的臉型配以這愜意的笑容,活似一隻吃到美味的狐狸,萌魅中透著慧黠的可愛,他扶著身形稍顯臃腫,卻難掩絕艷冶媚的冰塊娘子,「那你什麼時候教小爺易容三絕招?」
風君舞腳步一頓,她挑起半邊冷眉,睨著渾身洋溢雀躍氣息的萌魅少年,淡淡說道:「等離家倒台以後。」
帝九君一聽頓時垮掉燦爛的俊臉,他惡狠狠橫了一眼一直不出聲的離墨染,忽然覺得他家娘子雖然這個骨媚清絕的少年沒有男女喜歡,但橫豎他都是礙事的人!
若是沒有他,他家娘子還不是立刻教他易容三絕招?這人真是沒有做下人的眼色,他沒看到他正巴巴希望冰塊娘子教他嗎?難道就不知道感恩戴德他沒再攆他走,而乖乖勸一下冰塊娘子?
少年小眼神怨氣逐漸加重,離墨染被他盯的面色一僵,暗道:「果然是奇葩少年,恐怕只有他才會跟防賊一樣防著風君舞身邊的男人,就風君舞那冷酷心腸,哪個男人敢跟她同床共枕?難道就不怕半夜被切了,以後都不能人道嗎?」
這時,剛坐穩就見少年又醋勁兒大發盯著離墨染,她單手揉了揉泛疼的鬢角,「公狐狸,任何時候,你要記住不管局勢如何、你的贏面有多大,在沒有徹底成為事實前,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帝九君聞言扭過頭,嘴角抽搐了下,這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忘說教。看看,這不又像個老媽子囉嗦個沒完,愣是沒說到正題上!「今兒是你和離墨染設的局,小爺只不過為了討你歡心才跟著幫忙而已。」
少年撇撇嘴,滿臉興致缺缺,但還是聽風君舞的提點,蹦蹦跳跳跑到被藥放倒的離墨雙面前,嘴上不耐煩說道:「不就是試探看看他到底是真昏假昏嗎?」
語畢,萌少年長腿猛然抬起,然後很有飛毛腿的架勢,開始不停猛踹猶如死屍、臉上還維持痴迷神情的離墨雙,腳腳都瞄準了人家英俊的面容,小嘴還不忘發牢騷:「小爺讓你色膽包天,讓你猛盯著小爺的娘子看,讓你給小爺裝道貌岸然,讓你給小爺……」
少年小姿態就像市井潑皮般仗勢欺人,那小表情叫一個無賴。
離墨染僵硬的側過頭,看了眼仿佛極地冰霜鑄造的風君舞,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這樣冷冰冰殺人不眨眼,又野蠻霸道的女人究竟哪裡讓人著迷了,值得這少年醋勁兒橫飛?
見公狐狸連踹離墨雙好幾腳,風君舞冷眸看向傻愣愣的離墨染,離墨染頓時會意過來,連忙拉住踹的正起勁兒的狐狸少年:「少爺別踹了,再踹下去明天他鼻青臉腫,戲就不夠逼真,也無法讓人信服他是對少夫人意圖不軌。」
聞言帝九君鳳眸圓瞪,叉腰叫囂:「小爺才不管戲逼不逼真,他剛才可是惦記小爺的娘子,小爺不踹個夠本怎麼行!」
他慫爺爺的,他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那,這廝還敢明目張胆對他家冰塊娘子衍生出色念,這是誠心和他帝九君過不去,分明是沒把他帝九君看在眼裡,他要是不教訓一下怎麼行?
離墨染嘴角抽了抽,沒轍看向風君舞,「主子……」
「叫混球也沒用!」狐狸少年一把推開他,轉瞬長腿又抬起踹起來,這回更是念念有詞直接給離墨雙按了罪名,「這可是奪妻之恨啊!看小爺不踹死你!」
離墨染:「……」
老天!這傻缺平日的聖賢書都是誰教的?奪妻之恨是這麼用的嗎?
小爺踹,小爺使勁兒的踹,小爺高興的踹!
狐狸少年極為得瑟還邊踹邊扭著小屁股,一看根本是借題發揮,氣惱風君舞不教他易容三絕招,愣是在那不肯配合的攪局。見此,風君舞的頭隱隱作痛,她真不知該把他抓過來狠揍一頓,還是該像這個男尊女卑時代女子一樣「低聲下氣」哄他別搗亂。
哄?風君舞眸中一閃怪異之色,女人該怎麼哄男人?
細細回想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