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清澈,波光粼粼,卻深不見底。
帝九君丟下一顆石頭,只聽咚的一聲,然後望著澄澈的河水一會就看不到石頭的身影,當下微微挑眉,鳳眸閃過一縷黠色,隨後就聽到那熟悉的野獸奔跑聲。
咣!咣!咣!厚重的四肢砸在地面上,正以兇悍的姿態由遠及近逼近!
帝九君心裡氣的牙根痒痒,耍小爺是吧!咱們這回就比比看誰耍誰!
故作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妖孽少年「沮喪」站在河邊,望著河邊喃喃自語:「哎,小爺真是命苦,娶了一個娘子是個悍妻不說,好不容易從那個鬼宮殿出來,現在卻迷了路。」
不遠處,樹梢之上的天域宮高手對視一眼,這二貨「主上」又抽哪門子的風?眼看猛獸追了過來,這回他卻不跑了,還有閒心在那自怨自艾?
「哎,枉小爺生的貌比潘安,結果居然要成了野獸的餐點。」帝九君一邊在那「自說自話」,一邊不忘得瑟的讚美自己一番。
天域宮高手:「……」
爺,你被野獸追殺了好嗎?你到是跑啊!有空在那自我欣賞,還不如抓緊逃跑。
正當天域宮高手替自家「主上」著急時,這位妖孽少年忽然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頗有志氣的說道:「哼!與其葬身野獸腹中,小爺乾脆投河以保小爺絕色之貌!」
嘩啦啦!聽完二貨「主上」的話,天域宮高手差點從樹上摔下去。我的爺!你還能再不學無術點嘛?我們可是根據你的體力趕獅子老虎追你,你現在體力完全恢復,居然犯懶的想投河自盡,還有沒有點出息?
撲通一聲,粼粼波光的河水濺起朵朵浪花,咱們的二貨少年以極其優美的姿態投河了!
天域宮高手相互瞅瞅,嘴角除了抽搐,眼睛紛紛迸射著「弒主」的衝動!
如此浮誇、爛泥扶不上牆,怎麼就成了他們的「主上」?
老天爺,你行行好,讓我們的主上快點把「病」治好,行嗎?
此刻,沉在河中的帝九君屏氣,心想小爺就不信沒人來救他!
沉下半米,帝九君臉色微紅,河岸邊除了野獸奔跑的聲響,什麼動靜都沒有。
沉下一米,帝九君覺得呼吸困難,河岸邊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這下帝九君心裡隱隱發慌,慫爺爺的,不會是小爺自己想歪了,其實他家混賬娘子根本沒有故意捉弄他?
沉下快五米的深度,帝九君肺腔火辣辣憋悶,張口猛呼吸結果灌了一口水,嗆的滿眼冒金星,並且撲騰著手腳。
咕嚕嚕,糟了!小爺不會游泳!
嘩啦啦,咕嚕嚕,帝九君像個溺水的螃蟹,張牙舞爪的滑動手腳,但就是沒有絲毫上浮的跡象,反而越是折騰越是往下沉!
完了,完了,反擊不成反被自己坑了!
正當帝九君下沉之際,河岸邊上站滿了天域宮高手,岸邊躺著一地動物屍體。
高手們緊緊盯著河岸里的帝九君,一邊耐心等著風君舞新的命令下達。
天域宮正殿,負責暗中保護帝九君的高手講述了帝九君的情況,等他說完就感覺空氣中飄著能將人凍僵的冷,只見風君舞渾身溢滿拒人千里的冷冽,那人心想他們的「主上」恐怕有的受了。
「他既然喜歡跳河,那就等他喝夠了才帶回來!」
「是。」
那人走後,風君舞臉色沉的能結出冰,轉瞬看向管事,「你剛剛說,你們是誰救了掉下懸崖的帝九君?」
「回主母,是一位姓離的公子,主上發現帝少爺的時候,怕七國的人發現是他救了帝公子,便叫人把他安排在天域宮,說是什麼時候主母來了,由您安排這位離公子的去留。」
風君舞微微挑眉,由她安排帝九君的救命恩人去留?既然怕七國之人對那位救命恩人不利,想來本事應該不大,但又有什麼本事能救下公狐狸呢?
此人吸引了風君舞的興趣,只聽她淡淡說道:「帶他來見我。」
「是。」管事揮手示意宮娥去請,隨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大殿內走進一名極為艷麗的少年。
龍章鳳姿,骨媚清絕。
一襲月牙白長袍,外罩胭脂色的輕紗,舉手投足透著高雅的氣韻,玉冠束髮,額間綴著一點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