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蕩漾,雪花飄零。
四處環水的碧水閣靜謐一片,林立在湖泊附近的竹筏上站滿了身著銀色鎧甲的士兵,為瀲灩的湖色漾起少許冷颯的氛圍。
大殿寂靜,一道霜華絕代的冷冽身影立在窗前,夜風吹起了她的衣擺,將她稍顯隆起的肚腹凹顯的尤為明顯,視線下移就見她赤著腳踩在寒涼的玉磚上,看她淡漠的樣子似乎忘記了已經懷孕的事實。
驀地,微寒的空氣中一陣扭曲,並挾其燥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夜空中,男人風華絕代,一襲標誌性閃動盈光的皓雪白袍,只見他踏空而不沉,有條不紊直奔重兵把守的碧水閣。
飄逸若仙,雪花紛飛,當真魅惑天下。
帝九君緩緩落下,站在大殿窗外,笑著拂去落在風君舞頭上的雪片,唇邊傾瀉一抹愉悅的笑,尤其是妖冶的眸光落在她小腹上,笑意更濃。
掃了一眼回來特騷包的男人,風君舞懶懶轉身往軟榻走,連一句慰問都沒有,活生生把某人當成了擺設。不,正確的說,某人高調的出場,打擾了她欣賞看雪的心情,所以打算找周公下盤棋。
帝九君:「……」
知道風君舞不待見他,但沒想過這麼不待見他,這待遇還不如自己變成她口中的「公狐狸」待遇好呢!起碼,風君舞還會給他一個笑臉,現在他大老遠從藍楓國回來,一個謝字沒撈到,反而更被不待見。
這跟「自己」吃醋的滋味,真是糟糕透了!
嘩嘩,竹筏滑動湖水的聲響傳來,帝九君微微邪魅的挑眉,就見黃泉國的國君乘船而來,在他身邊站著宛若皓月清傲的聞人傲月,兩兄弟友好的沖他點點頭,並沒有一絲一毫對於他夜闖皇宮的怪罪。
帝九君眸中光芒一動,他先是看了眼懶怠躺在榻上的冰塊娘子,又看了眼貌似要和他「談談」的帝君王爺,腳下一動直接無視,悠哉悠哉進了大殿。
一國帝君,相比風君舞最近胖了瘦了,在帝九君眼中永遠偏重後者——他孩子的娘。
帝九君一走,聞人傲月與聞人耀對視一眼,暗道一聲:「果真有異性沒人性。」
一把撈起躺在榻上的風君舞,帝九君看她假寐不理會自己,微微挑起奢貴的眉梢,故意封住了她口鼻,隨後笑眯眯靜等某人發火。
但結果出乎意料,風君舞只是睜開毫無睡意的眼,聲音慵懶的說道:「我要那把扇子。」
誒?冰塊娘子主動跟自己說話?
帝九君琢磨話中意思,看了眼走進來的聞人傲月兩兄弟,目光落在那把奶白色玉質的扇子上,唇邊漾著詭異的弧度,但音色極為縱容道:「好,只要你喜歡。」
風君舞滿意的哼了哼,想重新躺回床上,卻見男人不肯撒手不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也不管帝九君怎麼為她搶扇子,總之她對他有種奇怪的信任感,相信只要他答應她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帝九君漂亮的手掌愛憐的落在她稍顯凸起的肚腹上,灌入涓涓精純的內力溫養她的發寒的體質,兩人都習慣了這無聲的交流也不覺得悶,但卻悶壞了一旁的聞人兄弟。
「妖君王……」
聞人傲月剛替皇兄開口,才只說了一個開頭就被打斷,「本座不喜說話繞彎,本座肯來也是表明態度,日後帝家和赤炎國不死不休,至於你們想與七大強國哪一國聯盟與本座無關,但只要立場站在赤炎一方,便是本座的敵人。」
聽言風君舞眉梢一挑,故意拆台說道:「你不是答應我日後這天下姓風嗎?」
「這和本座表明態度不衝突。」帝九君妖冶一笑。
聞人傲月與聞人耀:「……」
這是不是說明,不論是妖君王還是皇甫凌樂最後的打算都是一統天下?而他們早已註定是砧板上的肉?兩兄弟這廂心裡盤算不定,這邊妖君王則笑彎了眉眼,為一臉故意找茬的風君舞解惑:「讓天下姓風還不簡單?改日挑個空閒的時間,本座和七大強國的君主探討一下人生,不出半日七國君主一定會昭告天下,以小舞兒為尊。」
風君舞:「……」
這貨說了半天還是敷衍她,就他一身逆天的本事說是找人家探討人生,實則根本是威脅吧?根據傳聞貌似七國當中,除了赤炎國搞出一隻口吐人言的畜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