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陳府,陳宇軒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木偶。待的走到筎記客棧,便是喊住店家小二,買了一壺烈酒,自顧自的灌了一口。
「喲,這不是軒大統領麼,您老這是怎麼了??」
一襲白衣,手握搖扇的公子哥,臉上帶著些許戲謔的問到。
「……」
「誒?!我問你話呢!!」白衣少年探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滾。」陳宇軒抬起了猩紅的眼眸,看向了面前的白衣少年。
「你……」
他很想衝過去,將他徹底格殺在此。但是,當他看到那雙眼睛之後,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讓出了道路。
他,怕了……雖然不願意相信,但若是他在加以嘲弄,怕是會血濺當場。哪怕是隆城金家世子的名號,也保不住他。
「哼!等我拜上了隱仙閣,我金瑞,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宇軒自是不知此時的金瑞在想什麼,他的腦海中都是與伊瑩在一起時的畫面。
從相識,到相戀。他們之間一起經歷了生和死。哪怕是面臨著金家的圍追堵截,她也從未放棄過。而今,竟然和他人一起算計自己。這讓陳宇軒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也不願意去相信。。。。。。
「為什麼!為什麼啊!!」陳宇軒握著酒葫蘆,跪坐在蘭亭中,仰首咆哮著。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
「你說什麼?!」夜孤心此刻卻是大驚失色,在影衛中竟然會出現陳府細作,這等事情絕非尋常。
「傳我命令,立刻將陳府圍堵,逼迫其交出少主!如若少主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要他陳府雞犬不留!!」
「是!」堂下黑衣人應到。
這夜孤心在這影刃血堂是出了名的沉穩,從始至終未見過其如此鐵血。此次竟是為了少主陳宇軒而不惜一切代價,可見他此刻內心是真的暴怒!
「啟稟夜左使,陳家駱帶人闖進我影刃血堂內院,現林斌右使正與他們對峙。」
突然一名帶著面具的黑衣人衝進血堂,急迫的向著夜孤心匯報到:「右使已讓人去解救少主,此刻應該已經到了陳府院內。」
「嘭」的一聲,身旁木桌已是四散爆開。夜孤心此次是真的怒了,曾幾何時,他也是獨霸一方的梟雄,現如今竟然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到門口,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麼?!
「哼!這陳家駱當真以為我影衛好欺負不成?!」夜孤心冷笑不止,隨即當先朝著門外走去。
……
蘭亭中的陳宇軒,此刻萬念俱灰。他終於體驗到眾叛親離是何等滋味,眼看著昔日的戀人,而今不擇手段的想要剷除自己,這種心情豈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屬下來遲,還望少主恕罪!」
一個熟悉非常的聲音,傳入陳宇軒的耳朵里,令得他身子顫了一顫。
「你來此作甚?」陳宇軒並未回頭,淡淡的說到。
「回少主,是林斌右使派我來的。」
「林斌?他有何事?」
「右使得知此事後,已將那陳府安插在我影衛的細作抹殺。現如今陳家駱帶人擅闖我影刃血堂,右使這才得空安排屬下前來解救少主。」
「……」
陳宇軒並不是那等愚鈍之人,影衛左右使是跟隨父親最忠實的二人,他們若是想要他的命,恐怕陳宇軒也活不到現在。只是如今,陳宇軒實在是沒有那個心力去重整旗鼓。
「你……回去吧。」陳宇軒雙目無神,似有些惆悵的說到。
「少主,影衛是您父親畢生心血,難道你真的要拋棄麼?」
陳宇軒看著懷中匕首,早已淚流滿面。漸漸的,壓下心中悲涼,緩緩站起了身子。只是此刻,少了幾分灑脫,多了一絲蕭索。再度轉身時,卻早已不見其臉上掛著什麼表情。那等死寂,讓的身旁的黑衣人有些膽寒。
「走吧,先去找一個人。」
……
此時的影刃血堂已是劍拔弩張,若是戰起來,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林斌!若是你在不解散影衛,就休怪我陳家駱無情。」眼看著雙方旗鼓相當,若是動起手來怕是要讓陳府元氣大傷。只是眼下,也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