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本該吃屎的段雲還是吃上了飯,本該喝尿的慕容兄弟還是喝上了酒,緣於生氣的沈櫻又回來了,表明是她自己的問題。
她生氣不是因為其他,而是每月總有那麼兩天,今天剛好遇上了,再加上白日故事只聽到一半,於是沒有控制住脾氣。
為了吃上好菜和喝上好酒,段雲和慕容兄弟非但沒有怪她,反而安慰了她幾句,段雲更是提醒她多喝熱水。
一個會主動認識到錯誤的女人,比五條腿的蛤蟆還難找。
夜晚,段雲躺在床上,翹著腿,很悠閒。
不知不覺間,他在玉珠山莊已呆了一兩個月時間了。
他很喜歡這裡。
即便這裡一片破敗,看起來就像是恐怖片現場,可他依舊喜歡這裡。
怎麼說,今日替天行道後回到這裡,他有一種安寧的感覺。
就像是在雨夜飄泊的小船,終於回到了熟悉的港口。
港口處,有熟悉的人陪著自己。
他有了朋友。
不只是萍水相逢,如浮萍般相遇又飄散的朋友,而是有緣一起住在這一個大山莊的朋友。
這對許多人來說很尋常,畢竟很多人都有家人、朋友、親戚、兒女,甚至太多時候會因為人太多而感到喧囂和厭倦。
可對穿越過來父母就不在,沒什麼人陪伴的段雲來說,這是一種很美好的體驗。
不得不說,慕容兄弟的妹妹和那幾個死太監真是催化劑,讓三人的交情逐步加深。
江湖中的情誼,總是因為這些過命交情更進一步。
段雲在這裡挺放鬆,皆是因為這兩個過命交情的朋友。
不過女人總是要麻煩一些,他白日裡差點被沈櫻打了,就是因為說她平胸的問題。
女人就是容易失智和小氣,說點實情就要打拳。
不過這都是男女之間的小矛盾,很正常,他又不是慕容兄弟,練了刀後結識的每一個女人都要砍他。
至少沈櫻,絕對不會砍自己。
回想起今日替天行道的過程,段雲依舊感到緊張、激動、熱血沸騰,腎上腺書直線飆升。
真是每一次殺壞人都是一樣過癮牙!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過癮下去!
他總結了一下,這段時日,身為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他的修煉效率不高。
兩月時間,不過練成了七重春雨和死氣破體劍氣而已,還得再接再厲。
於是乎,段雲睡不著了。
他起身,點燃了油燈。
夜晚,墳山前的這座山莊一燈如豆,映照著段雲英俊面龐。
他拿出了那張從雷瘋子身上剝下來的人皮,著手謄寫。
因為屋裡沒有桌子,段雲只能盤腿坐著寫。
於是乎,坐在那裡的段雲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一張人皮,對比著寫了起來。
這畫面如果讓慕容兄弟和沈櫻看見,肯定會懷疑他就是什麼老魔。
有哪個正經少俠,三更半夜拿一張白日新剝的人皮出來揣摩功法的。
放了這麼久,這皮已有些幹了,可是上面的觸感依舊讓段雲感到驚悚和害怕。
這到底是人的皮啊。
這是什麼變態會把功法刻在自己的皮上。
雷公老母門的人果真皆是瘋子。
段雲一邊抄寫著,一邊吐槽道。
想到自己能和這樣的瘋子打得有來有回,段雲還是生出了一種進步的愉悅感。
要知道在臨水城時,他只能和玄熊幫的熊孩子鬥智鬥勇,還被逼得離開了兩月時間。
不得不說,這人皮上蝌蚪一般的文字很玄妙,每一個看似都長得差不多,卻細看又不一樣,就像每一隻蝌蚪都在找不一樣的媽媽。
他謄寫著謄寫,竟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段雲硬著頭皮把這人皮上的蝌蚪文抄了下來,因為睡意來襲,初始的嚴謹,一比一復刻的標準已逐漸降低,後面只是依葫蘆畫瓢,也不管畫得精不精準了,有點像就行。
做完這些後,段雲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