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修凌回道,眼睛凌厲地盯著羅莎。
白箐箐見修背上的酒液已經幹了,也沒再說話。
屋裡頭的動靜讓外面的雄性們豎起了耳朵,不確定地看向門口。站在門邊的帕克立即要開門,猿獸聽力不如其他獸人,伸手攔住了他。
「開門會讓屋子變冷。」一個猿獸道。
帕克二話不說一手揮開猿獸,抬腳朝門踹去。
「嘭!」的一聲,木門應聲而破,帕克健步沖了進來,一眼找到雌性群中的白箐箐。
其他雄性這才確定屋裡確實有事,著急慌慌地一窩蜂沖向屋子。
帕克跑到白箐箐身邊,把她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你沒事吧?」
白箐箐拉住帕克的手,「我沒事,羅莎想用果漿潑我,不過被修幫我擋住了。」
帕克看向羅莎,喉嚨里擠出兇惡的低吼。羅莎的幼崽們被嚇得連連後退,躲在母親身後瑟瑟發抖。
受到驚嚇的雌性們見到自己的伴侶,一個接一個的委屈地哭了起來。那些雄性心疼不已,紛紛沖羅莎露出了獠牙。如果對方不是雌性,毫無疑問這些愛妻心切的雄性會立刻撲殺上去。
隻身頂著十數個雄性兇惡的目光,羅莎也有些發懼,不過很快她的伴侶也趕了過來,她頓時恢復了囂張的氣焰。
「怎麼回事?」猿王沉著臉走進屋,掃視一圈屋內,見沒人受傷,似乎鬆了口氣,「屋子已經不暖了,領了果漿的雌性就回去吧。」
眾人信服猿王,沒有多做糾纏,很快偌大的屋子變得空曠,只剩下幾個人。除了猿王,就只有羅莎、白箐箐和她們的雄性。
猿王看了眼白箐箐,表情緩和了些,「你也趕快回去吧,別凍病了。」
白箐箐見猿王不準備追究責任,氣憤地道:「羅莎用果漿潑人,難道不該受懲罰嗎?不該道歉嗎?」
猿王還未說話,羅莎先冷笑了一聲,「懲罰?我可是雌性,誰敢懲罰我?」
白箐箐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厲聲道:「我不信你們這麼大的城鎮沒有一點兒對雌性的約束,要是雌性弄傷了雌性,甚至殺了雌性怎麼辦?」
羅莎得意地仰著下巴:「我們萬獸城對雌性的懲罰只有一種,就是賣給小部落。可你別忘了,我父親是虎王,賣你也賣不著我。」
白箐箐氣得捏緊了拳頭,帕克冷冷地看了羅莎一眼,拼命將殺意逼回眼底,「我們回去吧。」
雄性決不能露出傷害雌性的表現,那樣會被永遠驅逐。
帕克摟住白箐箐的肩,宣誓般鄭重地道:「我會保護好你,絕不會給她有傷害你的機會。」
白箐箐緊了緊帕克的手,看向修:「果漿給你喝,別著涼了。」
「不不不。」修忙擺手,「你喝,我沒關係的。」
「我不喜歡喝。」白箐箐勉強地笑了笑,把果殼硬塞到修手裡。修只好接住,感受到果殼上雌性溫暖的掌溫,他整個人都恍惚了。
帕克哼了一聲,背起白箐箐大步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