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等的人。讀爸爸 www.dubaba.cc」
一道低沉冷漠的嗓音從背後傳來,如崇山峻岭之間,皚皚無垠的雪。
傅靖笙渾身一僵。
心瓣無聲縮緊,也忘了手裡還按著胡亂撲騰的小狼崽。
狼崽得了喘息之機,用尖銳的獠牙在她手上咬了一口,作為報復。
那一下不算狠,也不致命,可卻是扎進心裡的疼。
她驀地皺眉,輕輕「嘶」了一聲,忍著遽痛抬手拂去手背上一縷殷紅的血絲,捂著傷口轉過頭。
身後男人本來已經越過她,走到了桌案邊去拿他昨晚落在這裡的東西,忽然聽見她這一聲不輕不重的低喘,深眸一凜,不動聲色地瞥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
傅靖笙從男人波瀾不驚的眼神里讀不出任何情緒。
那一片寂冷幽沉的黑,像是萬丈深海,她知道海里有礁石有漩渦有數不清的危險和深沉,但表面看上去,不動聲色,風平浪靜。
他的手還停留在煙盒上,見她看過來也沒半點不適。
從容地敲出一根煙,咬在嘴裡,打火機齒輪輕擦,煙霧沒有形狀,就這麼直接從他岑薄的唇間逸了出來,將她清俊的容顏拉扯得模糊,只能看見一點火星在指尖明明滅滅。
「有事?」他問。
傅靖笙回過神,若無其事地笑笑,「你來……」
「拿東西。」
不等她說完他便打斷她,語氣淡漠,偏冷。
視線似有若無地掠過她交疊的手。
傅靖笙下意識將手背到身後。
她的動作在男人眼裡便成了牴觸抗拒,他唇角勾出諷笑,沒說什麼,轉身便往外走。
「你的傷怎麼樣了?」她在他身後,出聲問。
江一言腳步停了下,沒回頭,只側首答:「沒事了。」
「哦……」
女孩的尾音拖得輕緩徐長,一句話,像是在說與不說之間遲疑徘徊。
片刻,她才淡淡道:「受了傷就多休息,別總貪圖熱鬧。」
男人豈會不知她說的是篝火晚會的事。
眸間的墨色比方才更深邃了,口吻卻依舊淡漠得風波不起:「早聽說馬塞族的姑娘能歌善舞,既然來了,不見識一番豈非枉然可惜。我的傷,」他清減地彎了彎唇,「沒什麼事,有Nava在。」
傅靖笙被他一番話說得怔住。
心臟像是被什麼絞著,有點不自在。
「說得也是。」她笑得勉強,不過男人背對著她,看不到,只聽她笑著說,「那我就不送你了,慢走。」
男人長眸幽冷,正要舉步離開,面前的門帘忽然被人匆匆掀開,「我回來了,它還好嗎?」
Bijan一進屋,不期然對上一雙濃墨頓點的闃黑色的眼睛。
那雙眼睛微微眯起,不動聲色地睞著他。
Bijan一怔,想起自己昨天見過這個男人,傅靖笙的保鏢,「你怎麼在這裡?」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Nava家裡?
這話聽在江一言耳朵里就有另一層含義了。
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而他是誤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Bijan,你來得正好。」傅靖笙看著床上撒潑打滾的小傢伙,一時間騰不出心力去思考江一言怎麼還不走,「我剛才不小心傷著它了,它現在不讓我碰,我也沒法給它包紮。」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