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切和往常沒什麼不同,可許佳影知道,其實一切都不一樣了,雖然保住了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可項伯仁已經視自己為眼中釘,其實這不是她最在乎的,最讓她難過的是,項亦晨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同自己無話不談,好像無形之前,他們中間隔了一層厚厚的牆,就算躺在同一張床上,呼吸著同一間屋子裡的空氣,她也感覺他們之間有著好遠好遠的距離。
次日清晨,項亦晨接到一通電話,心情異常的興奮,眉眼都笑開了花,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是許佳影很久都沒有看到過的。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猶豫很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可項亦晨沒有回答她的意思,而是一副陰險的目光:「幫我做件事。」
隨後他移開床頭櫃,打開小門,從裡面取出一個信封,握著信封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表情變的極其凝重,深吸呼,將信封遞給許佳影。
滿滿的好奇心,將信封打開,許佳影膛目結舌,整個人都驚呆了,裡面竟然是血肉模糊的車禍現場。
「這是、、、你哥哥的車禍?」許佳影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看著他。
「沒錯。」項亦晨滿滿的憤怒,一拳落在茶几上,許佳影驚恐的心臟跟著咣當一聲。
「你要我做什麼?」許佳影隨後一臉淡定的問。
項亦晨在她耳邊說出自己等待多年的計劃。
「可小白鼠沒死,你還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啊?」許佳影望著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的小白鼠問。
「我自有我的計劃。」項亦晨信誓旦旦的說。
顯然,他不願意將自己的計劃告知,那麼許佳影也就不便多問。
次日清晨,田雨剛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就發現了地上的信封,打開的瞬間,他徹底的驚慌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走出房門,環顧四周,渴望能抓到一絲蛛絲馬跡,可門外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隨手鎖上辦公室的門,整個人都驚慌了,拿出手機,有些顫抖的手撥通錢麗偉的電話,結結巴巴的說:「媽,不、、、不好了。」
很快,錢麗偉在公司附近一家咖啡店與他碰頭,見他額頭上有汗珠溢出,心頭莫名不安,低音問:「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慌張?」
田雨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將信封交給她,當她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心也是咯噔一聲,呼吸急促:「這些照片哪裡來的?」
「我不知道,我早上到公司的時候,它已經被人從門縫塞了進去。」田雨抹去額頭上不斷溢出的冷汗,整個人坐立不安:「媽,你說是不是有人知道了、、、?」
錢麗偉對他做出一個不要在說了的手勢,努力平復自己的緊張情緒:「不要慌,說不定是一場惡作劇。」
「媽,我怎麼感覺心裡像壓了塊大石頭?」田雨難以平復自己的情緒,這是他殺害項奕陽這麼以來,第一次真正的感覺到害怕。
錢麗偉瞄了一眼他滿頭的汗水和慘白的臉:「這幾天你先別去公司上班了,一會兒我給伯仁打個電話,就說你生病了。」
第九十三章 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