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的身子被一層薄薄的外衣包裹著,皇甫雲輕如玉色般的肌膚被諸葛沐皇掐的有些發紅,胸前氣息不穩,所以起伏不定的吐氣:「放我下來,我相信你就是了。」
諸葛沐皇並沒有聽皇甫雲輕的,視線划過她波瀾起伏的宿兄,終於放下她的藕臂,可以想像如果自己繼續欺負她會是什麼下場,他終於不再亂動,只是老實的抱著她,往前走。
「前面有一扇門,我去推開看看。」
「推門不用放下我麽?」
「一隻手就可以。」
皇甫雲輕漂亮的眸子裡帶著一層淡淡的柔光,瞬時間就要有蕩漾的水波在蔓延,無與倫比的美麗讓諸葛沐皇晃了眼。
「如果想要老實的探墓,就不要勾引的看著我,好麼?」
抿了抿紅唇,她懶得理他,明明是自己意志力薄弱,卻還把責任往她身上甩,沒有男子氣概。
愛極了她明明有小性子卻無可奈何的傲嬌模樣,諸葛沐皇的手重新放在她的腰肢上,衣服因為拉扯已經有些破碎,他也不在意,唇邊勾起愉悅的笑意,走到那可以容納十餘人同時站著的大門前。
厚資多葬,器用如生人,有多麼珍貴的財富,就有多麼頂級的防護措施。
沒有多想,諸葛沐皇伸出一隻手想要試探的推推門,想要粗淺的感受一些門的材質和重量,可是卻沒有想到,他一推,這門……就開了。
開了?
開了???
嗚嗚嗚的開門聲仿佛從遠古傳來,帶著濃濃的歷史感,一股子灰塵從細縫中飄蕩而出,皇甫雲輕立刻捂住了鼻子,好嗆人。
「幾百年的大門了,難不成是鬆動了?這麼好推?」
「忘記剛才的經歷了?你以為古越王會是什麼好人麼?」
「……」這倒是,她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掏出自己懷裡防水放火燒的透明袋子,皇甫雲輕從中間抽拿出一張薄紙,攤開,掃了幾眼,可是礙於諸葛沐皇的大手穿過她的腰,她不好伸展手腳,於是她朝著他眨了眨:「沐皇,把我放下來吧。」
諸葛沐皇放下她,站在她的身後,身高差讓他輕而易舉的可以看清楚皇甫雲輕手中的圖紙。
「這是……」
「這是傳說中逃出去的能工巧匠自己繪製的墓葬區域圖,我從他的子孫那裡弄到的,但是圖紙很粗糙,因為他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去繪製的,有參考性,但是不能全然相信。」
「這是備份,你可以看看這裡,這圖紙中繪製的古越王的墓坐北朝南,呈現凸字形,按照前朝後廷的布局建造,自南向北由墓道,前室,東西耳室、主室、東西側室和後藏室共七室組成,所以,我們在的地方應該是後藏室,因為圖紙上關於後藏室後面的記載是一片空白,說明這裡能工巧匠們並沒有資格進入,暖兒她已經開鑿了西部,東部通道也正在打通,我們沒有遇見人,只能說明我們兩個人是已經被暗流衝到了墓葬區的最後……」
她的聲音清甜動人,猶如水滴滴在冰面上一樣清澈,酥軟之中帶著天然的自信,諸葛沐皇聽的入迷,不自覺的點頭。
「你,有什麼看法麽?」將圖紙遞給諸葛沐皇,皇甫雲輕收回手指。
沒有立刻進墓,她相總要了解裡面所有的布局,才能夠胸有成足的進去吧。
「既然有圖紙,為什麼不給向暖?」諸葛沐皇拿住圖紙,輕描淡寫的看了幾眼,如畫的眉峰間沒有什麼情緒。
「那時候還沒有搞到這張圖,雖然價值不高,但是也是花了大力氣,是月滿樓剛弄到的,我還沒來得及細看,葬墓下就發生爆炸了,然後接下去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所以今天才弄到?」
皇甫雲輕點頭,在她要說話的瞬間,諸葛沐皇一隻手堵住了她輕柔香軟的唇:「所以說,不能急,一急就要出亂子。」
「如果在墓中的人是我,你還能鎮定的考慮好一切,才敢下去救我麼?」
諸葛沐皇被問住,沒有說話,只見沿著皇甫雲輕的緋紅的唇細細的描摹著:「你不能拿我的軟肋攻擊我,這是特例,如果墓下的人不是你,我不會喪失冷靜。」
「我也一樣,但是暖兒對我來說,是唯一的妹妹,很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