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冷著臉走到了皇甫雲輕的面前,阻攔著她的道路:「殿下,不要讓屬下為難。」
「那……本殿帶駙馬爺一起回皇宮?」
蒼龍沉穩的眼眸里划過冷芒:「君上說,殿下你可以帶死物進宮。活的……不行。」
皇甫雲輕簡直要吐血,她明明想著在這幾天要和沐皇先上車,再補票。父皇這一招,直接打亂了她的計劃。
「這樣太不人道了吧。」撇了撇嘴,皇甫雲輕在想辦法。
蒼龍靜靜的看著皇甫雲輕,也不催促,就是是這麼看著。
反正她逃不出他的視線範圍。
軍令如山,今夜無論如何,就算是收押,他也要把他帶回去。
皇甫雲輕掃了一眼蒼龍那一張俊臉,上前一步,低聲詢問道:「蒼龍首領,打個商量如何?」
蒼龍淡然開口:「殿下請說。」
「通融通融怎麼樣,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皇甫雲輕對著蒼龍擠眉弄眼。
蒼龍卻紋絲不動:「殿下,如果請求有用,你當日便可勸君上同意您的婚事。」
「死腦筋。」
皇甫雲輕看著蒼龍這軟硬不吃的模樣,有些頭痛,早知道當年父皇讓她選擇四大首領之一作為自己的暗影,她不應該那麼隨便,讓他隨便安排一個。
現在倒好,這一個最難搞定的,簡直是讓她頭痛。
*
「你在這裡等著,本殿處理事情,就和你回宮,行了吧?」皇甫雲輕沒轍,直得妥協,看來她是時候跟父皇攤牌了,長痛不如短痛,那個絕密交換她的婚事,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蒼龍點了點頭,看著遠處停著的馬車,嘴邊划過一縷輕笑。
柔兒,看到了嘛,你的女人,果真是像你。
像你一樣的……為愛瘋狂。
倏地打開簾幕,皇甫雲輕有些心驚的看著諸葛沐皇一手按在腹部,唇色蒼白的坐著休息。
「沐皇。」連忙上車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感覺到他熾熱的體溫,一時間連心都有些發慌:「這是怎麼回事,沐皇,醒醒。」
手探上了諸葛沐皇的額頭,感覺那熾熱的體溫,皇甫雲輕連忙取過一旁茶壺的涼水。
撕拉——
撕下衣袖上的布料,沾水,皇甫雲輕將柔滑的布料沾水,放到諸葛沐皇的額頭。看著男人蒼白的唇,趕緊從懷裡掏出一瓶藥,餵給諸葛沐皇。
藥還沒有塞進他的嘴巴,她的身子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一聲悶哼,皇甫雲輕被諸葛沐皇強勢的力道堵在馬車的角落。
「沐皇,醒一醒。」皇甫雲輕擔心的看著陷入半昏迷狀態依舊能保持警戒的男人,可能是她身上熟悉的感覺,諸葛沐皇並沒有對她出手,只是牢牢的鎖住她的手,一手抵著她的腰。
「水~」略帶沙啞的話語帶著一絲疲憊,緊促的眉宇之間帶著一絲痛意。
恨不得撫平他眉宇之間的疼痛,皇甫雲輕想要伸出手來替他那水,可是某個男人固執而又霸道的禁錮著她的手,不讓她動一分。
這可怎麼辦才好?
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的茶杯,愣是分身乏術。
「允墨,進來。」沒有辦法,諸葛沐皇的力道特別的大,她又不願意用蠻力掙脫他的控制,想了想,皇甫雲輕還是準備找人幫忙。
「喲,瞧著狀況,似乎不妙啊。」
一個娃娃臉的少年鬼魅般的上了車,看著諸葛沐皇和皇甫雲輕僵持的姿勢,眼裡划過興味:「這還是本使不近女色的尊上嗎?滋滋滋,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是誰?」皇甫雲輕看著輕易就上了馬車的男人,眼底划過一絲忌憚。
殘雪和允墨呢?駕車的人現在滾去哪裡了?
*
「別慌張,本使是來幫你的。」涼雲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皇甫雲輕,恩,不錯。長得倒是挺美的,只是不知道尊上喜歡她哪裡。
皇甫雲輕琉璃眸中划過笑意,妖嬈的勾了勾唇:「是嘛?那你給我倒一杯水過來。」
「我?」涼雲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使喚?
他堂堂羅剎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使尊者,還有給一個女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