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輕無奈的掃了一眼又開始政治論的某個比男人還男人的柳離墨:「上什麼位,本殿還沒瀟灑夠呢。」
「還沒瀟灑夠?那你就是打算把皇位讓給你那胞弟了?別傻了,你可是月落長公主,月落皇君的嫡長女。」
「你不是說此乃國家大事,你不敢亂議國事嗎?」
柳離墨一噎,這個女人,他是在幫她好嗎?
「啪啪啪打臉,疼嗎?」
「疼個大頭鬼,皇甫雲輕,本少告訴你,在這月落最有勢力的男人,除了妖清歌,就只剩下本少了,你可想清楚。」
想你妹啊,皇甫雲輕眉間一疼:「誰說我只能嫁給月落子民?」
柳離墨美眸中滑過笑意,而後變回了剛見面時那清風朗月,鐵血柔情的將領模樣。
「那你想下嫁給誰?你不會不知道,若是成為駙馬,十有八九就要入贅的吧。」
「自然知道,本殿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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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打算?」
柳離墨看向皇甫雲輕,美眸中暗芒閃過:「你無心皇位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要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倒是好笑,她像是這種人嗎?「引什麼狼,入什麼室?」
「前些日子,從苗族有消息傳出,長公主殿下和龍淵太子有一段舊情,你以前的心上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人吧。花翩躚只不過是個幌子。」
皇甫雲輕滿不在意的點頭:「你說是,那就是吧。」
無語的看了一眼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女人:「什麼我說是就是?當初你要本少挖了那西海黃土,說要煉製什麼淨口竹鹽,也是為了那人?」
想起最後被糟蹋的心意,皇甫雲輕心裡也是撲通一下。
「多久前的事了?也虧你還記得。」
「不但記得,還記得甚是清楚。小半年沒見,你倒是忘記個徹底?」
皇甫雲輕琉璃眸變幻了片刻,輕聲應了一下。
良久,柳離墨嘆了一口氣:「小師妹忘的好啊,龍淵太子那人……城府頗深,又是異國太子。和你,確實有緣無分。」
「本殿知道。」
只是當初一時痴迷,情難自控,如今夢醒,只當知道不在執著的道理。
「要我說,你就該登頂皇位,萬千好男兒在懷,好不風流肆意。」柳離墨眼角微微上挑,撇了撇嘴,建議道。
皇甫雲輕聽見這話,展顏一笑:「沒想到大師兄還有這理想?也辛虧你身有隱疾,不然,怕是要禍害萬千少女了。」
「不怕,本少只禍害你一個,就夠了。」
*
輕微的步伐輕盈的落在地上,由遠及近。
「門外有人。」
「還是個男人。」
皇甫雲輕聽著那清淺的腳步聲,忽然眉目舒展,如同明珠生暈,美玉盈華。
「怎麼,你知道是誰?」
「這腳步聲,有些熟悉。」
柳離墨嗤笑:「你這不會是狗耳朵吧,本少就不信聽腳步聲能聽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