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時,薄私衣覺得懷裡的人醒了,可看她卻是閉著眼,除了睡的不踏實總亂動,倒也沒其他的表現了。筆神閣 bishenge.com回來的時候哭一陣,以為就沒事了,沒想到還真被嚇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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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薄私衣就發現人不對勁了。明明身上滾燙,卻冷得發抖,怎麼叫也叫不醒。
他打了電話立刻讓王醫生趕來,又將霍君依撈起來套上衣服。做完這些,見她燒的難受,薄私衣又讓人送上來些棉簽和酒精,先替霍君依進行物理降溫。
」二哥,難受。「霍君依意識不清,說話也是含含糊糊的。
「我知道,等等,醫生馬上就來。」
「為什麼還不吃飯?」霍君依任由薄私衣擺弄著她,除了不停地說話,倒也還算乖巧。
「你餓了?」薄私衣一邊幫她擦著酒精一邊哄著她。
「嗯呢」霍君依像個小孩子一樣乖乖的點著頭。
薄私衣騰出只手,撥了內線讓人送飯上來。
「二哥,你給我唱忐忑吧?」
薄私衣擦酒精的手一頓,太陽穴都在跳動「二哥不會。」
「你會,你以前唱過」霍君依就是不依,也不乖乖躺著了,磨磨蹭蹭的爬薄私衣身上,吊著他的脖子,怎麼也不肯安分。
「坐好「薄私衣將她扯下來,力道沒控制好,將人給掐疼了。
霍君依疼的咧嘴「你以前是不是給我唱過?」
「沒有」薄私衣的面部肌肉都繃緊了。
初三畢業和室友出去喝酒,醉的一塌糊塗,半夜給薄私衣打電話,一句話也不說,無限循環的唱忐忑,還不許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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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門鈴響了,來人是王醫生,薄私衣去開門,讓霍君依老實在床上躺著。
「她發燒了,嗯……燒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薄私衣想了想,應該是如此。
王醫生一聽都神志不清了,那這可嚴重了,連帶著走路的腳步都快了許多。
薄私衣在前面帶著路,一邊開門一邊說」你用的藥,儘量副作用小些。「
「是,我明白。」
醫生點點頭,剛要跟著薄私衣進門,眼前卻忽然被擋著了……
薄私衣剛把門打開,就瞧見霍君依睡在床上,全身上下就剩一條小內內,他還從未想過有一天見到她如此赤誠時會這樣憤怒。
幾乎是一瞬間,薄私衣砰的一聲將臥室門關上,三兩步走到床邊,將人撈起來,掐著下巴,咬牙切齒的問「你他媽幹嘛呢?」
「哎,疼啊,二哥」霍君依被掐疼了,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瞧著他「熱啊」
薄私衣被她這一眼瞧的是一點氣也發不出來了,她還生著病呢,腦子燒的不清楚了,跟她置什麼氣……
薄私衣鬆開了手,將扔在一邊的衣服又撿了起來,抓著霍君依的胳膊又要將衣服給她套上去。她嫌熱,就是不配合,慢吞吞的爬到床的另一邊。
他耐著性子,連哄帶嚇的說「你再不老實,就不要你了。」
他這句話在霍君依這向來是極為管用的,他也該是高興的,起碼單從這句話的威懾力上,他就能看出來,霍君依對他是十分依賴的,儘管這依賴很有可能並不是出於愛情……
霍君依乖乖的爬了回來,盤著腿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薄私衣。
薄私衣手裡拿著她的衣服」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你穿「霍君依兩手伸向薄私衣。
薄私衣也不多言,拉著她的胳膊,像模像樣的給她穿上,只是扣扣子的手卻微微顫抖,衣服剛穿好,霍君依就不老實了,雙手環著他精細的腰身,腦袋在他腹部蹭來蹭去,也不說話,就是不讓人安寧。
「有事就說」薄私衣的耐力真是被耗盡了。
「哥哥,想和你做快樂的事。」霍君依勾引人來真是無師自通,嬌滴滴的嗓音殺傷力很大。
薄私衣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他調整了呼吸說」等你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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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醫生被關在門外遭人無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他,進了臥室以後仍舊遭受了薄私衣的低氣壓。全程小心翼翼的,大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