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說出「舊金山」三個字時,寧冉聲腦袋立馬跳出了秦佑生那張英俊的臉,她猶豫一下,問江行止:「那我們會去舊金山嗎?」
江行止掃了寧冉聲一眼,知道她眼底突然冒起的喜悅是因為什麼,他默了會,說:「如果我真要去舊金山也是帶上一個能幹的助理,至於你的價值還抵不了去一趟的餐旅費。」
寧冉聲被江行止的毒舌傷害了,因為上下級的關係她又不能反唇相譏,氣呼呼看著車窗外的路人,背對著江行止說:「難道那個賴紓潔就可以抵回餐旅費?」
&的價值的確比你要高。」江行止的後唇驀地彎起一個輕微的弧度,「何況你英文如何,你確定到舊金山是你當我助理,還是我當你助理?」
太欺負人了!寧冉聲抗議說:「我英語已經過六級了。」
&六級啊,真是好了不起。」江行止臉上掛著清清淺淺的笑容,外面的細雨雖小,慢慢地也快模糊了視線,他打開雨刷刷起了擋風玻璃,心情不錯。
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比如他今天格外有說話欲。雖然他是律師但是他除了上法庭外,平時基本能少說話就少說,但是面對寧冉聲,他居然也會無聊地跟她拌嘴閒扯。
寧冉聲是習慣被人高捧的,如果此時秦佑生在肯定要誇她內外兼修多才多藝了,所以對於江行止的挖苦,她生氣地雙手抱胸,直到江行止略疑惑的聲音傳過來:「喂,不會那么小氣吧……」
寧冉聲抬了下眼皮,不滿道:「你很有優越感啊,居然跟一位國內學生比英語,我英文當然沒有你們這些出國留學回來的精英厲害了,你英文好,你怎麼不去當翻譯啊。」
江行止:「……」
寧冉聲是屬於那種典型的得理不饒人,見江行止不說話了,接著說:「這段時間在易和上班,我也發現了自己有很多不足之處,所以每天都很努力學習,但是你對我,除了挖苦諷刺,就是對我進行變相人身攻擊……」
江行止的太陽穴又開始跳起來了。
秦佑生離去前對他說:「冉聲喜歡受到肯定,所以如果她真不是做很不好,你能表揚就多表揚。」
什麼是能表揚就多表揚,難道她放個屁他也要說一句e&
&不起。」江行止面無表情地道歉。
&關係啦,我知道是你脾氣不好。」寧冉聲說,一下子已經化被動為主動,「當然你是大律師,我是學徒小助理,你要怎麼做都是你對,不過我覺得適當的鼓勵肯定比諷刺要有效果的。」
江行止深吸一口氣,沒想到居然還要人主動要表揚的,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秦佑生跟寧冉聲交往之後,誇人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以以後我要多誇誇你?」江行止問。
&沒有這個意思啊,只是給你一點建議而已。」寧冉聲心情愉悅起來了,眉眼彎彎,嘴角上翹,是典型的勝利者神態。
江行止突然想起這女人還是扎辮子的時候,她和自己掐架後也是這副樣子,可那是他是她的江哥哥,現在她成了他最好兄弟的女朋友。
命運一向很喜歡把人物關係胡亂牽扯,所以才會有那麼狗血事。
——
江行止接了蘇念的案子,寧冉聲對這個案子也很感興趣,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在4紙上畫畫人物關係。
蘇念和蘇可都是江行止的初中同學,江行止說自己念完學回國參加了蘇可的葬禮,隨後蘇念跟青梅竹馬戀人傅景蚺結婚生子並移居舊金山。
六年後一個毀了容的女人找到江行止,聲稱自己才是蘇念,舊金山的蘇可不僅毀了自己容貌、搶了自己的身份和男朋友……
寧冉聲問江行止:「你相信蘇念的話嗎?」
&則上我應該相信她。」江行止從辦公桌上抬起頭,見寧冉聲還沒有離去的樣子,蹙眉,「工作都做好了?」
&個……你帶我去舊金山好不好?」寧冉聲打算走後門,「你明明知道秦老師也在那裡……」
&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江行止手握著筆,唰唰地簽了一份合同,「我的確會帶一名助理去舊金山,雖然我跟秦佑生交情是不錯,但是工作上的事好像不能太講交情了,對吧。」
寧冉聲默默走出辦公室,正巧秦佑生發來一個簡訊,寧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