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柳維嘉聽了天氣預報,未來3天自西向東有一次降雪過程,她立刻調集人力了。
四隊的蕎麥最多,勞力又有8個參加兵團作戰了,剩下22人得分到外大隊去監督收割,人手不夠用了,她向集體戶求援了。
五隊戶14名在磚廠下來的知青來支援了,但是他們都沒幹過農活,甚至沒有鐮刀,柳維嘉讓二隊戶和三隊戶的知青,包括升學和招工的,一帶一的帶著他們。
那裡有7垧種的是吉蕎7211原種,其他原種地遍布了四個窩堡的27個生產隊。他們都有種子地和商品糧蕎麥地,為了不魚目混珠,她把手下的勞力都派了出去,仍有6個生產隊無人去,大隊班子的6個人便都為她所用了。
那原種地和商品糧地的蕎麥不一樣,原種地是2比1的父母代混種,父代只開花,沒有籽粒,一看便知。這樣地三個窩堡每隊各1垧,派出的勞力不用當地人收,自己就伸手了。拉土的車多得是,抓住往回走的空車,便收回來了。
柳維嘉囑咐他們,一定讓生產隊長看著收割,並跟車回來,在市場兩個水泥場院打完了,檢了斤,讓隊長簽了字再走。因為她要8毛錢一斤回購。
但是,兩個院的水泥場地才2000平米,20個生產隊,一個隊100平米擺不開場,因為打懶場要鋪成圈,一垧地的蕎麥秸稈少說也得兩大車。沒辦法,只能先堆上,一個一個生產隊的打。
這就出問題了,是時間問題。打一場得兩個小時,一場只能打半車,又不能兩個小隊混著打,不好記數,再說牲口也不夠。
幸虧頭道圈那輛打零的東方紅28了,它的大輪子本身就能當滾子使,使打場速度快了許多。但是緊趕慢趕,還是趕上了下雪。
冬季的第一場雪都是伴著風下的,還好,場院上只留下了雪道子。兵團的人多,見雲鵬伸手掃雪了,都跟了上來。那場地上的雪好掃,蕎麥垛上的雪就難處理了,尤其是迎風的一面,被雪烀住了。
那蕎麥不怕雪,但是,第一場雪站不住,那立冬交十月,十月里又有半個月的小陽春,太陽一出來,雪就融化,化成水就難脫粒了。為此,人們開始翻垛了,為了這些蕎麥種,可把人給折騰稀了。
當打出十幾場來後,騰出了地塊,便另開了一個場地,磚廠的鏈軌也來助戰了。
那鏈軌更好使,碾壓面積大,一次能鋪一大車的蕎麥稈,越厚,越不傷籽粒,因為秸杆一起伏,那粒子便從縫隙間落到了地面,有秸稈護著,籽粒不會被碾碎。
這就需要人力翻場了,因為每把蕎麥秸都需要人工再摔打幾遍,那籽粒才能脫淨。揚場、吹風、裝袋也需要人力,為此,十字街的婦女們都被動員出來了。
晚上拉上了燈,結果五天五宿,才把那1萬6000多斤蕎麥種打了出來。
柳維嘉開始收蕎麥種了,8毛一斤,50垧地4萬斤,3萬2000元,幸虧有貸款周轉,否則,就要打欠條了。
秦玉那20萬元貸款,買柴油花了近1萬,發補貼需用1萬5000,伙食費需要3000元,3000斤原種支出9000元,才需支出4萬3000元,支付這筆款項富富有餘。但是,還有許多玉米種子和化肥、農藥需要進,這筆款項還是周轉越快越好。
柳維嘉心裡有數,這4萬斤種子一出手就6萬元,能掙上2萬8000元,哲盟農墾局等著呢。
這4萬斤種子,有四隊5600斤,按8毛算,可收4480元,去了一半費用,合日值1毛4。
這4萬斤種子,有大隊其他7個生產隊1萬6800斤,也按8毛算是1萬3000元左右,也去一半費用,合日值6分錢。
這4萬斤種子會使三個窩堡的20個生產隊每隊純收320元,比其他一垧地要高出4倍多,相信他們嘗到了甜頭。
柳維嘉推算到,有4000斤吉麥737原種,明年能種130垧地,可產30萬斤麥種;吉蕎7211也照130垧地購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