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離開董事長辦公室之後,直奔停車場而去,焦急的情緒一覽無遺。幾乎是發動車子的瞬間,寧紀就踩足了油門往外沖。
電話里宣母並沒有說清楚,但是光聽宣母的形容,寧紀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寧紀一路狂飆,管他什麼公路限速,和宣萱比起來都算不上什麼,大不了就開個罰單扣點分,不過是一個電話的問題,就全都解決了。
一路衝到宣萱家,雖然家裡發生了重大的變故,但花園裡依然修剪的十分精美,四處可以看到鮮艷的花朵,花香味瀰漫。
可是,寧紀可沒心情去欣賞如此美景,忙不迭送的衝到門前,按響了門鈴,等女傭開門的時候,寧紀連說明來意的心思都沒有,就直接沖了進去。
雖然這可能很不禮貌,但在這種時候,寧紀還顧得上什麼禮儀?宣萱到底怎麼了,是寧紀心裡的心結,這個結解不開,寧紀的心裡總是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咬。
宣母已經坐在客廳里等著了,看著宣母憔悴的模樣,不時的擦著眼淚,寧紀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揪心,都是因為他,才致使這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遭受到如此的無妄之災。
「伯母,宣萱她怎麼樣了?我能不能看看她?」看到宣母的情態,寧紀懸著的一顆心又狠狠的一提,看來宣母在電話里說的已經很含蓄了,可能事情比他想像的更加糟糕。
只是,寧紀想不明白為什麼,宣萱之前失憶的時候,明明還蠻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麼陰鬱,難道中間還發生了什麼寧紀不知道的事情?
總之,各種煩心事纏著寧紀,總是不能定下神來,雖然女人多了艷福是很好,可是艷福過了頭,明顯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嗯,她在房間裡,可是小寧,你要當心點,現在的宣萱很奇怪。」宣母的聲音還有點沙啞,走近了一看才發現,宣母的眼眶已經腫了起來。
寧紀嘆了口氣,心裡默道:「宣萱啊,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不然你讓我該怎麼辦。」
寧紀走上樓,來到宣萱的房門口,整理了下雜亂的情緒,然後輕輕敲了敲木質房門。
不過,屋子裡卻沒有回答他的聲音,和上次一樣,無論他怎麼敲門,裡面都人搭理他。
寧紀沒辦法,只能自己推門進去一看究竟,可是剛走進房門一步,腳下突然「咔擦」一聲,好像踩碎了什麼瓷器。
這大門口怎麼會有瓷器?寧紀嚇了一跳,這才抬起頭,看向整間臥室。可這一看,寧紀整個人都傻眼了,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麼雜亂的房間。
不,不應該說是雜亂,而是一片狼藉,就像剛剛打完了一場仗一樣,幾乎是滿地的碎片,都分不清到底是出自哪裡。
反正,寧紀放眼望去,除了一張雙人大床是完好無損的以外,就什麼都沒剩下了,都為這滿地的垃圾做了偉大的貢獻。
「我的天,宣萱,你到底做了什麼。」寧紀都嚇了一跳,她見過很多女人發脾氣,可是還沒見過能把臥室砸成這種模樣的,殺傷力太驚人了。
但,回答他的還是一陣沉默,屋子裡就像什麼人都沒有似的。
「宣萱?」寧紀這下真的心慌了,昏暗的房裡,視線很糟糕,幾乎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在床上。
寧紀也顧不上其他,把臥室里的燈給打開,可這一打開,寧紀就更加震撼了,這哪裡還有半點房間的味道,所有的家具和電器都差不多報廢了,雙人床雖然架子還在,但床單之類的床上用品,也都已經破破爛爛。
但這些不過是視覺上的震撼,最讓寧紀震驚的是,宣萱此刻居然拿著一片碎玻璃,貼在手腕上,雙眼無神中帶著點冷漠的盯著寧紀看。
「宣萱!你這是在幹什麼!」寧紀嚇慘了,先不說宣萱的眼神是多麼的詭異,她的這個動作就足夠讓寧紀抖三抖了,她這是要自殺?
可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殺?寧紀想破了頭都想不明白,難道在宣萱的身上真的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難道說她被人?
寧紀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越想越怕,可他又不敢冒然靠近宣萱,生怕後者情緒一時失控,就直接割腕自殺了。
「你是誰?」宣萱冰冷的口氣,仿佛已經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寧紀感到既陌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