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嘩啦」
幾盆冷水一股腦的澆在寧紀身上,本來內褲都還沒幹,這下又來了個從裡到外濕了個遍。
寧紀從昏迷中慢慢醒來,身體還是酥酥麻麻的,這可是他第一次被警棍招待,原來警匪片裡拍的那麼真實啊。
「怎麼樣,電擊的滋味是不是很爽啊。」張所長幸災樂禍的笑道。
寧紀乾笑了一聲,慢悠悠的坐起來,要不是他的身體有超強的恢復能力,這一下子都快要了他的小命了。
「爽,簡直就像撓痒痒一樣的爽,敢不敢再來一下。」寧紀不顧身上的酥麻感,硬著頭皮大笑道。
張所長臉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少來和我打哈哈,不想吃苦頭,就給我老實點招了,我們也省力氣。」
「招什麼?招被警察虐待?那還需要我招?你自己沒看到?」寧紀冷笑了一聲,這年頭還真是黑吃黑。
「放屁,我們可沒虐待你,你隨時可以去驗工傷。」張所長陰險的笑道。
「呵呵,真會裝,如果我是你的領導,肯定讓你這種敗類給掃地出門,掃大街老子都看不上你。」
「你小子是在找死。」張所長怒道。
「嘿嘿,你來打我啊,快來打我,不打你就是孫子。」寧紀一臉奸詐的笑道。
張所長一臉的怒容,火冒三丈,但下一刻,怒色就像潮水一樣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冷笑。
「你以為我會傻到自己留下證據?小子,你還太嫩。」張所長一臉冷笑的從兜里掏出一盒芙蓉王,點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的小警察拿著一個小本子和一張紙走了進來。
「張所,時間不早了,把筆錄錄完您也要下班了。」小王一看就是很獻媚的說道。
「嗯,是不早了,小王,你來做筆錄,趕快完工,我老婆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張所長抽了口煙,慢條斯理的說道。
寧紀眉毛一挑,嘲諷道:「喲呵,李偉峰這么小氣,還抽芙蓉王。」
「呵呵,那你一個大學老師,抽什麼?大中華還是九五之尊?」張所長不屑的反問道。
「你猜。」寧紀眼睛一眯,繼續拖延時間。
「小王,搜他的口袋,看看他一個大學老師能抽什麼貨色。」張所長一揮手,示意小王照辦。
小王也不囉嗦,直接走在寧紀身邊,一臉嫌棄的從濕噠噠的口袋裡,掏出一盒已經浸透了水的煙盒。
「這是什麼玩意?」張所長面露鄙夷的說道。
「艹,這麼名貴的香菸你丫都沒抽過,還所長,廁所所長吧。」寧紀鄙視了張所長一眼,一副神秘兮兮的說道。
其實,寧紀這不過是十塊錢一包的煙而已。
「喔?名貴的?你一個大學老師還能抽得起多貴的香菸,難道你是富二代?」張所長混跡了這麼多年,不由得有略微擔憂,所以試探性的問道。
「富二代?開玩笑,只有富二代才抽得起名貴的香菸?」寧紀一臉得意的笑道。
「哦,那你是誰?」張所以眯起眼,心裡的擔憂突然濃重了起來,第一次開始打量寧紀的打扮,但看來看去還是一張屌絲臉。
「我不是誰,你以為誰都抽得起十塊錢的香菸?開玩笑,有些民工叔叔都只能抽三塊錢的大前門,你懂個屁。」
這一刻,張所長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心中所有的憂慮一掃而空,分明就是被寧紀給耍了,而他居然還傻呵呵的懷疑寧紀的身份。
「小王!你看著辦!」張所長面色陰沉的喝道。
小王咧嘴笑了笑,直接把袖子給卷了起來,小臂很粗,肌肉很結實,隱隱約約還能看到爆出來的青筋,一看就是練過的。
「來打啊,打重點,下手輕了你就是我孫子。」比起老奸巨猾的張所長,這個年輕氣盛的小王顯得更好對付一點。
「王八蛋,還嘴硬!」小王上來就是一記大耳瓜子,扇的寧紀眼冒金星。
寧紀這輩子最恨被人扇耳光,被林薇打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個小警察都敢打,但這種時候,寧紀只能忍下這口氣,準備秋後算賬。
不扮豬,怎麼吃了老虎。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