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沛涵將這一對戒指視若珍寶一般,雖然價格可能遠遠不能比上那些富商贈送的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但其中卻包含了寧紀的心意。
寧紀也不知道為何會這麼做,幾乎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大腦不聽使喚了,說不上任何的理由,就是想送沛涵一件禮物。
也許出發思想只是想還個人情,但實際上,到了最後,他就像是把這對戒指送給慕容雪一般,雖然慕容雪的身世要比沛涵悽慘很多,但本質上還是差不多的。
把沛涵送回了酒店,寧紀就打道回府了,雖然沛涵的眉宇間,還有那麼幾分挽留的意思,但寧紀卻不想,否則如果讓沛涵以為這對戒指是用來騙取她芳心的,那他和那些腦袋大脖子粗的土豪還有什麼分別呢。
只不過,溫馨永遠都是短暫的,都說無論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的精彩,只有家裡是最溫暖,可這對寧紀來說卻是恰恰相反,家裡才是真正水深火熱的地方。
這剛進家門,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寧紀就遭遇了萱萱的冷眼,就像苦大仇深的仇人似的。
寧紀知道這位大小姐又不開心了,不好好的哄哄,怕是最後又要把房頂給掀掉了。
「我的好萱萱,今天吃的什麼,廚師的手藝還不錯吧。」寧紀坐到萱萱的身側,一臉陪笑的問道。
萱萱冷笑了一聲,瞥了寧紀一眼,道:「在外面風流夠了,還曉得要回來睡覺?」
寧紀嘿嘿一笑,順著話題調侃道:「哎,我的萱萱難道在吃醋了?」雖然寧紀根本就問不出這語氣里有半點的醋味。
萱萱現如今這般離奇古怪的脾氣,寧紀也差不多都習慣了,還以為會發生個奇蹟,讓她突然轉變呢,沒想到最後還是愈演愈烈。
對付這種脾氣的女人,只能順著她走,要是違背了半點,那寧紀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呵呵,你看我的樣子像嗎?」萱萱輕笑了一聲,語氣很是冷淡。
寧紀撓了撓頭髮,的確是不像,難道萱萱又聞到了身上的香水味?不應該啊,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寧紀回家的時候故意開著車窗,把身上的香水味給散的差不多了。
「不像不像,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你也沒吃醋的必要嘛。」寧紀連連點頭,總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不過,寧紀這心裡卻是暗暗奇怪,以前萱萱深陷愛河的時候給人一種傻傻的感覺,現在都同居在一起了,怎麼反而腦子好用多了呢?
有太多的事情是寧紀想也想不清楚的,所以乾脆就不去想,泥巴蘿蔔,擦一段吃一段,省的這日子過的太痛苦。
「別廢話了,我要休息了,身上一股臭味,把房間都熏臭了。」萱萱有些嫌棄寧紀。
寧紀苦笑了一聲,這不都是為了驅走身上的香水味嘛,途中也不知道路過個什麼地方,空氣中貌似臭味挺重的,沒想到萱萱的鼻子這麼好。
身上要是有臭味,自己肯定是聞不到的,這個和自己放屁永遠聞不到是一個原理。
寧紀洗了個澡,一股腦撲進雙人床上,把大腦中那堆積如山的資料全都趕走,今天雖然小勝了唐擎蒼一籌,但這充其量只是撓痒痒,根本算不上是一場勝利。
對於唐門這種歷史悠久的超大規模家族來說,閩都的幾個小產業,能算的了什麼?這種產業估計在華夏的幾個一線城市,都有不知多少家。
壓力,就像雷陣雨來臨時的烏雲一般,面對唐門這樣的龐然大物,寧紀甚至有很多時候都會感覺到迷茫,他要報仇,為兩個親人報仇。
但是,他並不知道是否有這個實力和機會達成所願,他只有一人之力而已,即使是三國時期的劉備,既有能臣又有武將,還有甘願為他送死的士兵,這樣都沒能完成心愿。
更何況寧紀現在只是一個人,只有手中的幾張銀行卡,儘管卡里有些數字,但這些數字一不足以和擁有龐大資產的唐門作對,二不能化作火拼的實力。
所以說,寧紀現在只是個擁有財富的光杆司令,依附他人來運作是根本不可靠的,孫宏是怎樣的人,寧紀心中很清楚,只要等到他沒有利用價值了,寧紀立馬就會成為用來祭旗的第一滴血,殺功臣的領袖,歷史上可從來不在少數。
前有狼,後有虎,還有一個慕容家在對他虎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