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一見鍾情?什麼是命中注定?這個問題你問先前的沈廷,他是絕對答不上來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雖然之前聽周圍的姑娘們說過話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一見定終身的橋段也聽過不少,卻從來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
沈廷從來不大相信這些東西。
爹爹從小就對他說,能靠得住的,只有金錢,權力和自己。感情這種東西,是最最靠不住的,就連沈廷自己都這麼覺得。否則,對爹爹一見鍾情的娘親又怎麼會拋下兩父子不顧?所以容年同若兒的事,羨慕歸羨慕,自己卻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直到剛剛睜開眼,看見這個女子第一眼。
沈廷這麼多年跟著父親走南闖北,見過的各種類型的好看的女子也不在少數,面前這個女子絕對不是其中最好看的那個。
可即便如此,當沈廷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心中的一幢鐘被敲醒。
如同清晨寺廟的鐘聲,清脆地一響,森林裡的鳥兒忽然一下飛向天空,高大的樹木迎著陽光開始舒展,窩在樹洞的松鼠探出頭來,螞蟻洞裡的螞蟻開始了新的一天,排著隊尋找今天的食物,那鐘聲的餘韻還環繞在眾生的耳中久久揮之不去。
所有的一切開始甦醒,他的心也跟著醒了過來,由最初的呼吸一窒動彈不得,到逐漸躁動難以抑制。
他的心已經開始不受自己控制了。
那女子瞧見沈廷已然甦醒,趕緊搭上他的手腕。
「怎麼脈象如此不穩,心跳這麼快?」
沈廷聽見她喃喃自語的聲音,聽她說起自己心跳過快,趕緊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去「姑娘不必掛懷,我,我沒事。」
「那可不行,你剛剛掉進那麼冰冷的池水裡,怎麼可能沒事?」
那女子趕緊把自己身邊的宮女叫過來,說是給沈廷安排個房間為他進行診治,旋即轉頭看向自己面前的沈廷說道「你跟著她走,我去太醫院找些藥材來。要是感染上風寒就不太好了。」
剛說完這句話,沈廷還沒有來得及多同她說上一個字,她便起身匆匆往別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她是誰。
「公子,你且隨我來吧。」那丫鬟對著渾身濕漉漉的沈廷說道。
不過,瞧她身上那名貴的綾羅綢緞,並且能來到宮中參加宴席,必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家。
他只是一個小小商人的兒子,在這商人為最下等階層的北辰,他這樣的人,又怎能與她相配?
思及此,沈廷只覺得沮喪,失意地擺手
「不必了,我自己回府便可。」
「可是……」
「少爺!可算是找著您了!誒,您這是怎麼了?」
沈廷正準備獨自離開,沒想到容啟身邊的小廝突然找了過來,這才想起廷尉大人那邊還沒有交待「沒事,方才發生了件小意外。」
「哎呦,少爺你這濕了,可如何是好?」
「無事,你同大……爹爹說一聲,說我剛剛不慎落水,恐怕感染了風寒,現在不便前往宴席便是。」
「這樣也好。」
那小廝點頭「那我帶少爺您出宮吧。」
「好。」
沈廷朝旁邊的丫鬟點頭,同她交待了兩聲,讓她替自己和那位素不相識的女子說聲謝謝。
「她……」
沈廷張了張嘴,原本還想開口問個名字。
卻又突然想到,今後已無緣再見,多此一舉,也只會徒增掛懷罷了。也就輕嘆著搖了搖頭,同那位丫鬟告別,跟著容啟身邊的小廝出了宮。
「所以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李惟楚聽完許菏清自我陶醉式的敘事,忍不住反問道。
一提起這個,許菏清似乎就覺得十分不爽「是啊,我那會兒著急給他去太醫院找藥材,誰想到他居然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人家也並非一聲不吭。」李惟楚在一邊打趣道,「他不是讓那個丫鬟同你說謝謝了嗎?」
「你怎麼這麼會抓人說話漏洞?」
我辯論隊出身的啊!
李惟楚也就笑笑,沒有繼續同她抬槓,聽她繼續說著「我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