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莊臨江的小院子裡。一筆閣 www.yibige.com荀向和溫忱原本過了江去看那山崖,後來想去到田家莊問問情況,好巧不巧路上偶然經過田家莊的校場,還遇上了田司。問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兩人一道回到成家莊的時候,成直信的二兒子成繁也回來了。
成繁低眉垂眼,看不出到底是還在悲傷還是別的什麼,他道:「發現我哥哥屍體的人確實是我,旁邊還有一隻死掉的蟾蜍,也沒有錯。」
荀向問道:「可是為什麼要放蟾蜍?」
成繁道:「這我不知道。」
溫忱問:「你們家和田家莊是不是跟蟾蜍有什麼特別的淵源?」
成繁摸了摸下巴,仔細想了一會:「嗯——好像沒什麼淵源。只是我們白村江選拔射藝選手的時候好像會有蟾蜍的圖案出現。」
荀向半眯著眼:「哦?選拔射藝?」
這回倒是沒輪到成繁回答,溫忱便先開口了:「幽州有射藝大賽的傳統,每個地方都會選出做優秀的騎射手和普通射手各一名參加比賽。如果我沒記錯,這些年的騎射的頭籌都是被白村江拔得的。」
成繁有些激動:「是的,是田司那小子!」
溫忱頷首。
溫忱問道:「剛才我們一路過來的時候聽到有人說六年前你們這也有一個墜崖身亡的人是嗎?」他盯著成繁,只見成繁還是之前低眉順眼的樣子,不過頭卻扭向了一邊。
他道:「呃……是的。是我們白村江這裡上一任的射手斐玄。聽說是在練習的時候失足墜崖失了性命。」
溫忱道:「這麼說有人了解當時的情況嗎?」
成繁兩眼往上翻,露出大量眼白,想了想:「嗯……我嫂嫂應該知道的多一些。因為那是發現屍體的人就是她。」
荀向想起那個人,雖然冷淡憔悴,但依舊不乏端莊典雅。心道:「剛才靈堂里的女人?」這時溫忱喚她,二人便告別成繁,往靈堂的方向去。
吳白和衛瑤一路過江到了成家莊,聽聞溫忱和雲容去了成家莊臨江的小院便一路走過去。
路過一座奇怪的房子,要說奇怪其實也不至於,只是在所有房子都掛滿白綾的成家莊唯獨只這一座未有一條,而且窗上所有的捲簾都被放下,使人覺得陰暗昏沉,反倒比掛滿白綾的其餘房子更覺可怖。
吳白越往這個詭異的樓走,心就跳得越快。
衛瑤環顧四周——圍繞著濃重的邪氣,又看著越來越興奮的吳白,拍了拍吳白的肩:「吳宗主也聞到了?果然我們是同一類人,或者說是一丘之貉吧。」
吳白聞言笑了笑:「也許。」
二人足尖點地飛身靠近這棟房屋。
還在門口便聽到裡面一個歇斯底里的女聲:「你們放過我吧!我的丈夫才過世沒幾天,六年前的事……」
吳白與衛瑤相視一笑:「看來他們已經到了!」
吳白一下推開房門,同時大聲嚷道:「既然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你這小子……」隨即就愣在原地,可謂一秒石化,把自己的話吞回去的心都有了。
他堂堂幽州吳氏宗主,還從未這麼窘過!
一個面相兇惡的男人轉頭瞪著他:「有什麼事,小子!」
吳白咽了咽口水,他雖是吳氏宗主,但說到底不過是個內力深厚的醫者,不善與人打鬥。此時面前的男人約莫不過不惑之年,膚色黝黑,左眼失明有著一個巨大的傷疤,但身材健碩一看便是好手!此時那人半明半暗,眼裡透著餓狼一般的光。
衛瑤一步擋在吳白身前,神態自若,朝著屋裡的男人和女人微微欠身,說話的語氣如平常一般無二:「二位失禮了,在下認錯人了。」
那男人打量了一眼吳白和衛瑤,冷哼一聲:「吳家和衛家也要來調查這件事嗎?」
吳白有些尷尬,沒了之前的跳脫:「失禮、失禮。我們就是想來……」
話還未說完,身後便響起清冽的男聲:「我們想來找成夫人了解一下六年前的事。」
是溫忱!
溫忱推著荀向從衛瑤和吳白身邊經過。
吳白看得真切,在雲容姑娘朝他淺淺一笑的時候,溫忱眼裡略過一絲鄙夷……
等等,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