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熟人在公司嗎?」陳北安沒有自亂陣腳,要是連他都是遇到點小問題就慌的不行的話,又怎麼有說服力去勸別人?
「沒有。」言珍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沮喪。
這看來似乎有些難辦,要是在公司沒有熟人的話,根本不好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還很容易打草驚蛇。
陳北安的身份是不好去廖家公司的,真正能去的也只有言珍。
陳北安和言珍密謀了一番,兩人就一前一後的出了咖啡廳。
意識漸漸回籠的廖坤發覺自己大腦似乎並不清醒,腦中幻燈片一樣播放著記憶中的T418次列車事件。
在清醒和昏沉中,廖坤有些分辨不清虛幻和現實。
T418次列車事件在記憶似乎一直都存在,但在現實世界中並沒有發生過。
難道是晶片發揮作用了嗎?
廖坤用自己淺存的一絲清醒思考著這個問題,大腦思考帶來撕裂般的疼痛感讓他難以忍受。
也不知道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大腦還會存在自己現在的記憶嗎?
「廖坤你要復仇,你要復仇……」
奇怪的聲音在腦中縈繞。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廖坤痛苦的捂著頭,霎時間就倒在了地上直冒冷汗。
「你要復仇,你要復仇,言珍背叛了你,廖正輝打壓你,你要復仇,你要復仇……」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強烈。
電光在腦中一閃而過,廖坤迷迷糊糊聽到顧曉東和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交談。
「現在怎麼處置他?」顧曉東身著一襲白袍實驗服,眼睛上帶著護目鏡,全副武裝,看上去很是嚴謹。
「不惜一切手段繼續實驗,直至晶片能完全控制他的思想行為為止。」男人眼神犀利的盯著實驗台上的廖坤,神情嚴肅。
顧曉東點頭回應,轉身從化學藥物存儲架上拿下一支藍色液體注射進廖坤手臂上。
疼覺讓廖坤不禁膽顫了一下,眉頭微皺。
次日,言珍便找藉口來了一趟公司,說是來幫廖坤收拾一下辦公室。
雖然他是一個秘書,但他可是總裁的私人秘書,再加上是廖家的二當家,再怎麼說,廖正輝也不會明面上就虧待他的,所以一個辦公室還是有的。
白宇連續幾天都沒有見到廖坤心中的憂慮油然而生,心生種種不好的事情發生在廖坤身上,諸如出車禍,被人綁架等等。
總之一切能想到的不好的事情都在白宇腦海中演繹了一遍,心中的不安也越發明顯。
公司有的人可能不認識廖坤,但一定都認識言珍是廖正輝弟弟的妻子。
所以,言珍來公司的時候,大家對言珍都是畢恭畢敬的,都十分拘謹客氣,還有不少趕著上來想和言珍攀上關係的人。
「言小姐,今天怎麼突然來公司了?」部門經理也是個人精,看到個廖家人就趕鴨子上架般想著去討好言珍。
「哦,我過來給啊坤整理一下辦公室。」言珍抬眸輕笑,看上去十分賢妻良母的樣子。
可把部門經理這個老色批迷成個智障了,眼睛都快掛在言珍臉上了。
言珍自然也能看出這個部門經理也並非什麼善茬,雖然噁心人,但該維持的體面還是要維持的,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都,這些禮數言珍還是懂的。
「哈,言小姐和小廖總關係真是好啊!」部門經理諂媚的朝言珍笑了笑。
言珍青眸,含笑點頭,默認了男人的看法。
思索片刻,言珍還是想從這個部門經理這裡試探一下口風。
「言小姐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小的去做嗎?」部門經理也是個格外會見風使舵的男人,這種人在阿臾奉承上級領導的時候特別管用,領導自然也更喜歡這種上道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