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強有些為難的看著陳北安,面露難色,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
「我……我真的不清楚……」男人面如死灰,看上去就跟黑炭似的。
陳北安上下打量著艾特強,眼神閃過一絲鋒銳的殺氣。
「你還是一個父親嗎?或者說,你還配做為一個父親嗎?」陳北安突然的吼聲把艾特強都嚇懵圈了。
「我……」
艾特強對艾苦夏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甚至對於自己的母親都沒有什麼感情,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不回去過年看看了。
說句老實話,要不是艾特強貪圖艾奶奶那點低保錢,否則,他可能看都不會看她婆孫一眼。
當初本來是想著讓她們婆孫倆自生自滅的,但艾特強那死鬼老闆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艾特強的女兒來找過自己這事。
可能是看對眼了,讓艾特強把自己女兒送給老闆玩玩。
一時鬼迷心竅,艾特強就答應了。
本以為前幾次發生的事情,艾苦夏都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
而老闆給的錢也實在是太多了,艾特強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艾特強低聲抽泣,但臉上卻毫無波瀾,甚至看不出一點懺悔之意。
真是沒眼看,連自己女兒都能下的去手,真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說說,你是怎麼把人運走的吧。」陳北安十分平靜,沒有把心裡的不適表現出來,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我,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我老闆看上了我家小艾,說只要我把小艾給他玩玩,就答應給我多安排一些工程項目,再加上我情……再加上,小艾後媽,現在不是剛懷孕了嘛,孩子出生還要花很多錢呢,我這也是為了孩子著想……」
艾特強抿了抿唇,手指在不停的摩挲著。
又緩緩說道:「再說了,人家老闆都不嫌棄小艾被別人玩過呢,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這天上掉餡餅的好買賣?」
艾特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從他的話里話外都似乎艾苦夏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似的。
甚至可以說,就連一個外人的地位,在艾特強這裡恐怕都要比艾苦夏高得多。
說得再難聽一點,甚至連狗都不如。
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所以說,你是知道艾苦夏之前被人侵犯過?」陳北安似乎有些震驚,但沒有表露出來。
「知……知道的。」艾特強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然後又急沖沖的補充道:「我當時喝醉了根本不清楚這件事情,都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聽工友們說,才知道的,所以說,這也不能怪我是吧?誰叫她大晚上一個姑娘家家的,隻身一人來工地上,平時這個時候來工地的女人,不是妓女,還能是什麼?」
「我看她就是自己想來了,說不定就是聽說我們那工地的工友給的小費多,才特地過來攬客的。」
「啪——」
陳北安再也忍不了了,艾特強真是個人渣,天底下有這種人渣,真的是天理難容。
「你還是人嗎?你配做艾苦夏父親嗎?」陳北安很少在審訊的時候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這次真的是實在受不了了,才動了手。
艾特強下意識捂著被打的左臉,看上去似乎還有一些迷惑不解的樣子。
觀察室里的顧登也實在是忍不了了,沖了進來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艾特強。
要不是現在還不能動手,顧登都想當場扇死艾特強這個人渣。
和這種人渣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呼吸的空氣似乎都被他污染了。
陳北安也是第一次難得不阻攔顧登這麼衝動的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