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動作自是沒人會瞞著皇帝。
溫德語氣平緩的一字一句說完就垂首木頭人一樣等著。
大概是站在局外,皇帝現在遠比以前要看得清楚,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思量了半會,道:「此時什麼都不做為好,順其自然吧。」
「是。」
不管是朝中還是民間,太子主事的消息一傳開,沉默的氛圍就再也維持不住了。
猜莊書晴失聖心者有之,猜太子奪權者有之,也有更多的人此時心下已經有了另一個猜測:白公子怕是不在京都。
做為一個平常男人,不會將權利拱手相讓給一個女人,但是做為一個白公子那樣不走尋常路的男人,讓權不算什麼,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卻不出頭才不正常。
越來越多的人得出這個結論後,另一個問題就浮出水面了。
既然白公子不在,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從莊書晴嘴裡發出的每一道命令都是出自她自己的決斷?!而不是像之前他們想像的那樣有白公子在背後當軍師?
這麼說來,豈不是說明諾大個周國,這幾個月竟然是靠一個女人撐起來的?
之前說莊書晴叛國的人在哪裡?打死他,誰都有理由叛國,可莊小姐叛國的理由在哪裡?哪個國家還能給她周國能給她的一切?這就差沒正式穿上皇袍坐上那個皇位了好嗎?
百姓都要瘋了!
莊書晴並不意外止顧不在京都的事情沒有瞞住。
實際上能瞞到現在已經很出乎她預料了。
要是在止顧才走的時候掀開了,她肯定會很麻煩,她能那麼順利接掌事情而沒有被人找麻煩,最大的倚仗就來自於止顧,因為他們都懼白公子。
可是已經幾個月過去,走到現在這一步了。周國已經穩定下來,她真不懼現在再有人想趁止顧不在而想做什麼亂。
她是不是好欺負的,在知道止顧不在。這幾個月都是她在全權決斷後,大家心裡就應該很清楚。
更何況白公子是不在了。可白公子的人手還在。
這至少說明白公子不在京都不是厭了莊書晴,他人雖不在,保護的力量卻半點沒少。
當然,也不會有人厭了一個人還給她這天大的權利。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白公子是忙別的事情去了,等他忙完了還是得回來,這天下還是他的。
既然盤來盤去還是這麼個結果,誰敢鬧?
要真趁著他不在找了莊小姐麻煩。他們都不敢想像白公子回來後會怎麼收拾他們,更何況對莊小姐,他們真下不去手。
「小姐,可要引導一下流言?」
莊書晴搖頭,看了下刻漏起身,「不用,掀不起多大風浪,該看住的人看著點便是。」
「是。」向左應了,和三子對望一眼,跟隨其後。
只是普通的馬車。人手也大都由明轉暗,只餘三子和向左親自隨侍在側,一行人在京都這個權貴集中的地方並不起眼。
和之前的沉默迥然不同。現在京都像是解了束縛,一下子就又變得熱烈起來。
就和這天氣一樣。
已經七月了啊,莊書晴倒著手指頭算了算,止顧離開已經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他情況如何了,應該……好了吧?
「我就說莊小姐不會叛國,之前和我打賭的人呢,賭約該兌現了吧。」
「呸,誰和你賭了。我們不都是賭莊小姐不可能叛國嗎?」
「你還別說,我聽說之前還有人做了莊。賭莊小姐是不是叛國,賠率是一比零點五。結果大家都投莊小姐未叛國,做莊的人後來乾脆跑了,據說現在都還在找人。」
「晦氣,別提了,老子就扔了一兩銀子進去,人還未找著,本錢都扔水裡了。」
「你才一兩,我表兄壓了十兩進去,也在找人。」
「……」莊書晴靠在馬車內壁上聽著,臉上是她不自知的笑意。
掀起窗簾一角看了看外頭,不知是不是感覺出了錯,她總覺得今天馬車走得格外慢。
「三子,將那人找出來。」
「是,小姐放心。」三子看向向左,兩人都笑了,這不是他們刻意安排的,不過恰好趕上了,當然能讓小姐聽到她現在有多得民
197章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