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血液裡面的病。」跨過門檻,莊書晴看到柳家人已經迎出來了便道:「這個病,我也得和柳家人說清楚,就不說二遍了。」
聽明白她的意思,劉清君也就不再追問。
比之昨日,今天的陣仗要大得多,不但柳老爺子親自相迎,除了最小的兒子在京都,其餘三房人都來了。
莊書晴自知自己沒這麼大面子,怕還是衝著白瞻來的。
大腿抱得好就是痛快,再看不起我,再不信我你們不還是得將我請進門?將幾房人不以為然的神態看在眼裡,莊書晴半點不覺得惱怒,她有什麼好惱的,要惱也該是柳家人惱。
尤其是長房。
不知道柳老爺子是不是把柳四如何了,讓他們掩不住的心氣難平。
嘖,真痛快。
白瞻懶得和人搭話,「老爺子和柳二跟著就行,其他人退下。」
「你……」
「退下。」不待長子將話說出口,老爺子就暴喝出聲,柳大老爺被嚇了一跳,老爺子很久不曾這般喜怒形於外了。
好歹他也在官場上混了多年,接收到老爺子警告的眼神就冷靜下來了,領著其他人一起行禮離開。
待走遠了大夫人再忍不住委屈抹淚,「老爺,這都叫什麼事啊,打著神醫的名頭上門,卻要將我柳家的女兒往外送,老太爺是不是老糊塗了。三丫頭是柳家的女兒,四丫頭就不是了?平日裡偏著三丫頭也就算了,眼下這都偏心到哪裡去了……」
「住嘴。」柳大老爺心裡也不舒服。可在家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他卻拎得清,瞪了夫人一眼,「你是三丫頭的伯娘,去看顧一二也是應當,不讓你跟,你就不會去二房安慰安慰弟妹,有事搭把手?」
大夫人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仔仔細細的擦了淚,撫了撫鬢角哼聲道:「我倒要看看神醫是不是真那麼神。能將頻死之人救回來。」
從小受的便是尊老愛幼的教育,不用刻意表現,老爺子就感覺到了莊書晴話里的尊敬之意,不是那種諂媚巴結的尊敬。和身份無關,只是因為他是長者。
這種感覺不知多久沒有過了,老爺子待莊書晴的態度也就格外和善,「東西都按照你的要求準備好了,就是三丫頭有些緊張,倒不是怕死,她受太多年折磨了,經受過無數希望,也承受了無數次失望。她就怕這回又是那樣,先給她一線希望又再次失望,久病成良醫。她的身體糟到了什麼程度怕是比大夫還要清楚些,我半截身子進土了,也不求別的,只盼著莊神醫別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老頭子感激不盡。」
「我定當盡力。」莊書晴不敢大包大攬的打包票,只能如此應下。順勢就把話題拐到了她想說的事上,「老爺子。柳三小姐的病並非特例,也非是因她早產之故,她這病,是一種遺傳病。」
遺傳病老爺子自是聽得懂,他不解的是,「家裡並無其他人和她一樣。」
「這種病也分輕重,像三小姐這種情況可以歸屬入中間型,輕型則看不太出來,在柳家這樣的家族生就富貴,養得好了更是幾乎看不出症狀,中間型就是三小姐這樣,幼時開始發病,血氣兩虛,陽不生陰,精血匱乏,即便養得精細,最多只能活到十八。」
頓了頓,莊書晴說到重型,「我曾問過三小姐家裡可有不正常早夭的孩子,她說有兩個,其中有一個是她的弟弟,死時頭特別大,額頭向外突出,鼻子塌得厲害,像是完全沒有鼻樑,二老爺,可是如此?」
柳二老爺此時像見了鬼一般愣愣的看著莊書晴,連路都不會走了,其他人也一併停了下來,齊齊看向他。
用力吞咽了一口,二老爺點頭,雖然已經過去多年,可那個孩子死時的模樣實在太過驚駭,平日裡努力不去想,此時被問起卻分明記得非常清楚。
「這就是了,重型的症狀就包括這些,聽三小姐說四房也曾早夭過一個,老爺子可以去問問是個什麼情況。」
這事關係到家族大計,老爺子不敢不當回事,鄭重應下。
「莊神醫……」
「老爺子,您叫我一聲莊大夫就是看得起我了,無需神醫神醫的叫,實在臊得慌。」
老爺子不由得露了笑,「好,莊大夫,你說的這種遺傳病可能治?」
「
091章手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