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淵在唐羽準備的柴房待了兩晚就被唐羽換到了客房,莊頭無事根本不打擾唐羽。
這倒是讓唐羽省心不少。
本來還以為以她現在被排斥打壓的身份,莊頭會奴大欺主為了讓老夫人高興會磋磨她。
現在看卻沒有。
三天後,慕涼淵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些,自從上次他來到唐羽院子見到周念念後就打定主意,和周念念打好關係。
這樣說不定能早日抱得美人歸。
至於羽棠那口中的夫君,他根本不在意。
只要羽棠心悅他,其餘的都不是問題,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而已,還不是她喜歡的。
根本無甚危機。
對他來說目前就是這三天他話里話外沒少試探,可羽棠就是不鬆口。
慕涼淵明白是這世道對女子苛刻,雖然大晏寡婦可以二嫁,但終究還閒言碎語如刀。
此時的慕涼淵站在客房窗前,看著窗外還沒亮起的天,依舊能看到那彎彎月亮。
身後悄無聲息落下兩個蒙著面只能看見眼睛的黑衣人。
足可見武功之高。
兩個黑衣人單膝跪地拱手,語氣尊敬道。
「陛下,屬下來吃,還請責罰。」開口的是暗衛營統領暗一。
另一個是副統領暗二,兩人便是慕涼淵的暗衛營數萬個暗衛的統領之首。
上次慕涼淵只帶著幾個侍衛出門特意不讓暗衛跟隨,這才遭遇層層刺殺。
要不是他自己武功高強,以一敵百,恐怕會成為大晏史上第一個因為心煩出去打獵而死的皇帝了。
慕涼淵依舊看著天邊月,涼風習習。
「無事,調查出來是誰派人的嗎?」他聲音冷沉好似寒冰利刃,頃刻間奪人性命。
和在唐羽面前那個會說笑會委屈的慕淵好似完全是割裂的兩個人。
暗一暗二聽見陛下這個聲音,便知道那人慘了。
「回陛下,是世家,幾個世家聯合僱傭殺手,並且掃尾很乾淨,但還是有蛛絲馬跡,屬下已取得證據。」暗一回答。
慕涼淵抬起手看著自己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知上面曾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歷經過沙場他的心早就變得冷硬喋血。
而且他是帝王,掌握生殺大權的帝王。
「哪裡需要證據,幾個不服從管教的野狗,還真以為朕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了?」
「不過是仰人鼻息的蠢貨。」
暗一暗二低頭不敢言。
慕涼淵眯了眯眼睛,那雙笑看人是含情讓人暈眩,冷沉時看人讓人膽寒的眸子此時滿是殺意。
「派出地字暗衛全體出動,一夜,朕只給你們一夜的時間,朕要這幾個世家三族明日鮮血灑滿京城路,殺,一個不留,求情者同罪論處!」
暗一暗二顯然是沒少經歷這樣的命令。
很淡定接下。
「是,屬下遵旨!」
一個殺字,上千人上萬人的生命便這麼輕而易舉的定下。
期間慕涼淵面色都沒變一下,只是依舊看著窗外月。
感受著昏暗的天漸漸破曉。
輕輕嘆了口氣。
「唉,羽兒怎麼還不喜歡朕啊?朕到底哪裡做的不好呢?好奇怪!」
幸而此時此刻身後的暗一暗二早已離開。
不然若是聽見上一秒還在下達殺令的陛下,喋血的好似魔鬼,而後立馬換了一副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陛下臉上的委屈巴巴的可憐表情。
兩人怕是要大跌眼鏡,恨不得找個大夫來看看他們兄弟倆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在慕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