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州迎來了一個極為溫暖的清明節,繁花似錦,花團錦簇,澶州的海風也比往年時節溫暖了不少。
林家小院最近極為熱鬧,林婉兒將絲綢生意和半月書局的雜事和瑣事都交給了老五林任重,林任重經過幾年的磨礪,在生意上面順風順水,再加上夏草的幫助,林家小院的絲綢生意已經漸漸脫離了依附《西廂記》的局面,開始向高端市場進發。
半月書局和遠在淮安府的劉宏達和沈松文相互配合,將《西廂記》繼續向北推,林婉兒的風頭更勝。有好事人說:「這是林婉兒在向上京城內那位陳諾諾陳小姐挑釁,暗地裡諷刺陳小姐沒有一本能拿得出手的大部頭作品,只能夠校驗些書籍罷了。」
老四林翰林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捧著以前被他定義為「迂腐」的四書五經,吃飯的時候也不忘默讀幾句,努力程度竟然隱隱能和林乾毅相媲美,實在驚奇。
大寶和大壯每天最愛做的事情就是趴在門口看螞蟻爬來爬去,一天又一天也不厭煩。
寶玉和玉寶整天纏著二哥林成平講戰場上的故事,兩個小傢伙還吵著鬧著學了一套拳法,有模有樣,架勢十足。
每個人都有的忙,除了林婉兒、趙鳳和冬蟲。
林婉兒和趙鳳對了對林成平和那位妹妹的生辰八字,可惜,可惜竟然不和,兩人搖頭嘆息了很久。
林婉兒提議道:「趙鳳,你看看我這幾個兄弟,你看上了哪一個,隨便挑一個得了。」林婉兒像是在賣豬肉一般將自己幾個兄弟讓人隨便挑。
趙鳳想了想,老三有些呆,老四有些滑,老五有生意人的銀錢味,老六本身就呆,而且好像還和陳笑笑陳小姐有些關係,老七和老八太小,最後趙鳳嘆息道:「我就看成平哥好,如果非要挑一個的話,我選老五。」
「不行!」說話的不是林婉兒,而是站在身後的冬蟲。
林婉兒和趙鳳同時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冬蟲,冬蟲臉色紅到了脖子根兒。林婉兒的眉毛挑了挑,趙鳳嘴角撇了撇,一切盡在不言中。
冬蟲想要狡辯,但是被林婉兒伸手制止住了,說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小青年嘛,難免,難免……」
冬蟲被氣的臉色通紅,說道:「林大家,你欺負人。」說完,人便跑的沒影了。
趙鳳咳嗽兩聲,壓低聲音說道:「大姐,乾哥兒為人不錯,你再考慮考慮,我拿著你們兩個人生辰八字對了對,天造地設的一對。」趙鳳不懈餘力的撮合林婉兒和趙乾,說的滔滔不絕。
「哎呦!」趙鳳一聲慘呼,接著痛苦道:「大姐,你掐我幹啥?」
林婉兒眯著大眼睛,惡狠狠的說道:「現在是掐你,如果你再說,那就不僅僅是掐你了,而是扇你了。」
趙鳳摸著胳膊,哼哼唧唧的說道:「林大家,你欺負人。」
日子很平穩的度過,轉眼間就到了清明節,林家一家大小將清明節需要的燒紙準備好,林成平帶著寶玉和玉寶折了不少柳枝回來,插在門框上,尋個平平安安的好兆頭。
澶州清明還有效游、鬥雞子、盪鞦韆、打毯、拔河的風俗習慣,可是林家沒有這個習慣,只想著上上墳,祭拜一下先祖。
林婉兒早早起來,煮了一鍋雞蛋,等大家醒來,每人都給一個雞蛋。
當年大火燒沒了爹娘,林婉兒沒有見過,可是心裡覺得親切,爹娘屍骨入土之時,是林家最艱難的時候,一個家混亂不堪。兄弟幾個齊刷刷的看向林婉兒,林婉兒一拍桌子,說道:「先讓爹娘入土,其他事情稍後再說。」
林婉兒沒敢讓兄弟幾個看到被燒成黑炭的爹娘,趁著黑夜,林婉兒找了兩個蓆子,將爹娘包裹好,然後獨自一人將爹娘埋了,沒有出殯,沒有儀式,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等兄弟幾個知道此事之時,爹娘已經入土,看到的只是兩座墳頭。
林家一家大小跪在墳頭前,林婉兒最前面,兄弟幾個跟後,趙鳳和大壯站在遠處看著這一處,冬蟲夏草取出一些紙錢,那是給燒給簡大家的。
林婉兒倒上一杯清酒,輕輕灑下,開口說道:「爹娘,清明節到了,老二回來了,老五也不在油店當學徒了,往年人總是不全,今年終於全了,婉兒心裡很高興。老二進步很大,像個男人,在鎮北軍裡面都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