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些都是命數,要是真湊不齊束脩,那只能證明爹他命不好。」
其實她在心中卻冷哼著,就徐升那玩意,頂多算是拿著錢去學堂學了十幾年認識了幾個字,要說考什麼秀才,當大官,他還是早些買個帶香味的枕頭,做做夢還差不多。
「別這麼說你爹,他也是付出了的。」
余氏卻極為的不贊同,因為徐升常常在她耳畔吹風,說學堂日子並不好過,因為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而且他們從小就開始讀書識字,這基礎比他好很多,加上這營養又好,學起來自然沒他那麼吃力,再說了,他們手頭上有錢,自然會打點,他卻只能靠著自己埋頭苦學,一點一點積累,就是同窗開個斗才大會都要交幾兩銀子,他沒錢,只能爬牆去偷聽,還從牆上掉下來過,那傷口她也看到了,可深了,都見骨了,而他卻讓他瞞著爹娘,免得兩老擔心。
只是,這一切她只放在心裡,而且付出一切的去維護他,幫助他,要是讓徐紫蘇知道這些,非得帶著余氏去看看所謂的真相。
徐紫蘇撇撇嘴,知道自己娘迂腐,多說無益,搖頭走開了。
而余氏卻走到門口換了鞋子,準備去雞舍看看。
只是,這剛走出院子,就見徐頭生幾人一人提了一隻雞回來了。
一時間,氣氛不是一般的緊張,徐頭生和劉氏的臉甭提有多黑了,他們覺得今天真的是個倒霉的日子,或許說,他們這一家子只要有徐紫蘇和徐紫葵兩個人在,就一定沒有好事。
余氏咬著唇瓣不敢出聲,大氣也不敢出,看著被丟在屋檐下的幾隻雞,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這要是被徐升知道了,如何是好啊。
「娘,我可是記得,這一批雞是紫蘇妹子和大嫂一起捉回來的,都養了快八個月了吧,您看,多肥,這無緣無故就這麼死了,你們說,這邪門不邪門。」
對於這個,這一家都鬧心,這雞賣了不止能給大哥交束脩每年還能給他添一匹布呢,而徐紫蘇今日處處都維護這余氏,還將吃瓜子的事給爆出來,並且還將娘被卡之事嫁禍在在她們幾個頭上,這口氣徐琴早就忍不下了,而且她剛才可是聽說了,這雞食中午可是三嫂調好的,卻是徐紫蘇給餵的,一定是她嫉妒她們幾個關係好,卻偏偏冷落了她們母女幾個在這雞食里做了手腳。
徐紫蘇卻如受了極大的委屈那般站向了余氏的身後,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極為的受傷,實則心中高興極了,甚至想大聲喊道,攆我出去吧,攆我出去吧。
「小姑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往年不都是我和紫蘇去將雞捉回來的,也沒見出事的,而且紫蘇她還是個孩子,沒你們說的那般心腸歹毒。」
余氏見徐紫蘇這般還怕,不免讓她想起幾天她被公公打了差點喪命的事,也不知哪來的膽子,維護自己女兒起來了。
075餘氏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