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萬籟俱寂之中,偶爾傳來幾聲遙遠的夜鳥啼鳴,聽上去的確有點瘮得慌,特別是配上宋棠慧刻意壓低的嗓音,把屋子裡又菜又愛湊熱鬧的喬羽晨嚇的蓋上被子,只露出兩隻忽閃忽閃的眼睛。
這吃完晚飯後,周思思就迫不及待的把宋棠慧給拉進了自己的屋子裡,除了堅決不想再聽一遍的白婉月和去巡邏的宋洛伊沒來,其他兩人都擠了進來。
喬羽晨,宋凌雲兩人一個擠進了周思思的被窩裡,一個坐在窗台邊的躺椅上,宋棠慧搬了一個凳子坐在屋子中間,把她看到的全都聲情並茂的說了一遍。
這傢伙也是有點演技在身上的,說著說著還時不時給這些酷刑配上了點聲音,嚇的喬羽晨躲在周思思的被窩裡還哆嗦呢!
「也就是說吳叔把韋家人最後給全部活埋了?就扔在了院子的那一口井裡?然後把井口給封上了?」周思思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問道。
「是啊!逍遙侯的原話是既然你們那麼喜歡這個院子,那你們這輩子都別想走出這裡!」
「你們都沒看見韋母的嘴巴被長針給刺穿縫上的畫面,嘖嘖嘖,刺啦一聲!長針帶著白線穿過嘴唇一下子就變成了紅線,我滴媽!當時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我白姐直接捂住了眼睛,她都不敢看了!」
「逍遙侯說你不是喜歡罵人嗎?那就讓你下輩子也張不開嘴,把韋母嚇的直接昏死過去了。」
喬羽晨聽的又往周思思的身邊擠了擠,她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好奇了,早知道就不進來了,好可怕啊!
「那韋建邦和蕭玉兒的兒子呢?」宋凌雲謹慎發問道,作為皇室子弟,她深知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但是她心裡還是抱著一絲僥倖,畢竟稚子無辜,大人的事牽扯到孩子身上的確有點讓人看著不忍心。
「大姐,你說那個小胖子啊!他第一個祭天了!」
「被逍遙侯讓人直接打昏扔進了水井裡,還別說逍遙侯還挺仁慈的,這樣至少還能少受點罪!」
喬羽晨抖的更加厲害了,坐在她身邊的周思思都想把她電池給摳了,這抖的比電動馬達還厲害,她這個大侄女也夠菜的,到底聽不聽啊?別再聽暈過去一個!
「這還仁慈?」喬羽晨哆嗦著嘴唇開口道,她終於能體會到白小姨的感受了,她要是見了這樣的場面,她直接都能被嚇死!
「這還不仁慈?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世上的生命,從哪來回哪去唄!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再找一對善良的爹娘吧!」
「吸著別人血長大的孽種,但凡長大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骨子裡的東西是改不掉的,肯定會危害黎民百姓,現在就讓這個小崽子止步於此,逍遙侯功德無量!」
周思思一愣,仔細看了看坐在桌子上吊兒郎當的宋棠慧,她現在打心裡覺得棠棠要是能當上北朝皇后的話也未嘗不可,在大是大非上周思思覺得她相當的有主見,想法也很特別,不聖母,也有大局觀。
「看我幹啥?我臉上有髒東西?」宋棠慧看見周思思盯著自己出神,疑惑的摸了摸臉道。
「沒有,我是覺得你突然長腦子了,這道理說的一套一套的!」周思思勾起唇角淺笑對著她俏皮的眨眼睛。
「切!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好了!」宋棠慧翻了一個白眼給她,信她就有鬼了,還不知道在心裡怎麼編排她呢!哼!
「那對狗男女最後什麼下場?」周思思轉移話題道,她其實更想知道這兩人最後是不是後悔了,後悔自己這樣做了,明明可以享受錦衣玉食,非要搞這樣一出,把自己的命搭上不說,還把全家的命都搭上了!
其實周思思猜對了一半,她們是後悔了,只是後悔沒早一點弄死吳夢雲和小捲毛,要不然結果肯定不一樣了。
這就是人性,有的人到死都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責怪別人,怪天怪地就是不會責怪自己。
「她倆的下場當然是死啦!不過過程就有點慘不忍睹,這也就是白姐和我小叔被嚇的腿軟嘔吐的重要原因。」
「蕭玉兒的嘴巴先是被烙鐵給燙掉了,頭髮被硬生生的拔掉了,嘶!我看的頭皮頭疼,韋建邦的耳朵被燙平了,十根手指都被竹籤給扎穿了,最後她和韋建邦兩人被捆